“不用做什么準備。”信使只說了這幾個字,然后便面朝前方變得沉默起來。他的這種行動已經暗示了疫情并不存在,封鎖領地是為了其它的原因。
會是什么呢?可能性太多,真的不好猜測,不過從米納斯伊希爾到燈塔領只需要三天的路程,如果是平整的好路還能更快一些,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答案。
“我們路上不停,換馬換人但是不休息。”夏妮說道。
“當然可以,反正只要費奇少爺在車廂里舒舒服服的就可以了。”絡腮胡子輕輕吹響口哨,然后唱起了歌:“我們都是不重要的人吶,不是國王、不是主教、不是騎士,甚至不是他們的私生子。我們的姓名不含城堡,沒有歷史、沒有賜福、沒有徽章,只是鐵匠、桶匠或裁縫……”
“請不要唱了好嗎,費奇大人正在冥想,不喜歡打擾。”夏妮嘆了一口氣。
因為費奇的冥想和沉思,整個路途顯得沉悶無趣。他們日夜兼程,輪流駕駛車輛,倒換著在車廂頂上休息。馬車后面帶著干糧和水,路過客棧的時候信使去采買點新鮮面包和淡酒,然后騎馬追上車子的進度。由于他們一直沿著最主要的道路前進,所以也不虞錯失方向。
只用了兩天多一點的時間他們就來到燈塔領的邊界,一條叫做“鴨湯”的小河旁。河面雖窄但是水流湍急,一座側面長滿青苔的石頭拱橋橫跨在河水上,而木頭欄桿和六個衛兵又橫跨在橋上。
“我贏了!給錢給錢!”在打牌中獲勝的一個士兵興奮地叫喊著,另外三個人則垂頭喪氣,用力朝地上吐口水并咒罵壞運氣。燈塔領因為疫情封閉的消息早就傳開,聰明的和無奈的人都選擇繞行,所以關卡這里反而清閑起來,他們靠打牌消磨時光。
精靈的馬車,兩個美女車夫和一個邋里邋遢的騎士護衛,這個組合突然成了比打牌更有趣的事情。一個瘦瘦高高、留著八字胡的衛兵應該是這些人的隊長,他拄著掛有紅纓的長矛走上前來,抬手攔住了車子:“聽著,根據……”
“你才應該聽著!”信使用力一揮手,然后轉身展示了披風上的燈塔領徽記。“這里是通行命令,你應該認字吧?”
“認字,雖然不多,但是夠用了。”八字胡讓自己的弟兄們收起牌打起精神來,然后上前接過命令,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他的確認字,但絕大多數還是要靠猜測才能弄明白紙上的東西。過了一會兒,大約就在眾人快失去耐心的時候,他才抬頭說道:“我懂了大人,我們這就搬開障礙,然后您就可以通過了。”
“那就快點。”
四個人七手八腳搬開了攔路用的木頭拒馬,再搬開充當座位和桌子的箱子、沙袋,終于清理出一條能讓馬車通過的道路來。這一番動靜自然不小,費奇兩天多來第一次掀開簾子探出頭:“看來咱們是快要到了?”
“正在過邊境哨卡。”夏妮立刻接上話:“費奇大人,那一位是信使和接應咱們的人,維斯科·史密斯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