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心的重點有些偏……先讓衛兵收起武器,將警鐘停了。搞得外面太吵鬧了。”
“我可沒那么大權力,不過我可以找負責的人,你們稍等一下。”
希拉從麻痹的士兵身上跨過去,噔噔噔沿著樓梯向下跑,然后便帶著安德魯的副官皮爾斯跑了回來。他一見面就來了一句:“費奇,你怎么變這么胖了?”
費奇懶得解釋,只好無奈地用手捂著額頭。皮爾斯現在是國王的衛隊長,他傳下命令停止警鐘,所有隊伍各自歸位。“費奇,你走正門不行嗎?這樣一下子沖進來會被當成刺客的。”
“我剛剛脫困,急著趕過來,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全都沒帶。你先把這些麻痹的士兵搬走,讓人照料一下,別讓他們嗆到自己,過一會兒他們就會恢復的。”費奇注意到希拉一直躲在皮爾斯后面探著頭觀察他,于是笑著問道:“你干嘛怕我?”
“你以前會發瘋,還打過我的頭。”希拉也覺得躲在別人背后不太雅觀,于是走出來,紅著臉整了整衣服。“好了,現在我已經開始學習使用刺劍了,所以并不怕你再打我頭。”
“那你的刺劍呢?怎么拿著沒開刃的長柄斧就沖出來了?這也是你能玩兒的?”
“我的劍掛在門后,隔壁屋子里沒有。蘭登說戰斗中越大越重的武器威力就越強,我當時也沒注意它開沒開刃!你不能要求這么高!”
“好吧,你說的我明白了,不過蘭登的說法卻沒什么道理。在戰場上也沒見過人揮舞一座山打架——雖然那絕對是又大又重。”費奇搓了搓手,說道:“說道蘭登,帶我去看看大家吧!免得又被當做刺客打殺一遍。”
“跟我來,他們應該都在安德魯那邊,為他的登基典禮進行訓練。”
儀式感,是國王登基最重要的組成部分,越是規范的儀式就越繁瑣,希拉深受其害。一路上,她都在抱怨裙子的束腰,十幾根繩子緊緊勒住,基本上沒法呼吸。“而且那裙子的裙擺使用鐵籠子撐起來的,特別結實而且死沉死沉,我甚至可以腳不著地用腰勒在上面,旁人也看不出來!剛才我就裝暈跑了,然后趁機去騎馬放松放松。”
登基儀式將會在城堡二層的議事廳舉行,這里也將是安德魯與大臣商談并管理國家的地方。長長的大廳里只有一個座位,黃梨木制成的厚重王座被安置在一個五層臺階的大理石平臺上,一條紅毯從王座下延伸,一直到房間盡頭入口大門跟前。上百盞由神術確保不滅的吊燈照亮了房間,六個象征女神美德的雕塑對稱分布在房間各處,它們的神術法陣確保這里永遠是舒適的溫度和濕度。
大家都聚集在這里,或者說除了費奇和希拉之外的“霍爾”直系都在。剛剛的警鐘讓他們被衛兵們護在中央,盾衛者鐵魔像也保持著警戒的姿勢。而當皮爾斯用口令打開房門,希拉進來之后,瑪喬麗·霍爾伯爵夫人便一把推開身前的衛兵,徑直朝費奇沖了過來。
“胖乎乎的真好,就像小時候……”淚水流淌,雙手顫抖,激動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