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廷其他人怎么說?”
“大部分的意見是拖著,反正教會那邊只是聲音比較大,實際卻不會有行動的。”
“拖下去是個不算錯的辦法,但……”費奇搖了搖頭:“不算錯并不是不錯,更不是好的。教會現在能出現一個那樣性格的總主教,可見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不能再按照過去的舊眼光看待。我的建議是不要拖,給教會一個解決方案。”
“你的意思是……”
“你放棄燈塔領領主,然后向教會提供幾個新領主人選,請他們批準。在他們批準之前,你作為臨時代領主繼續履行職責。而你提議的那些領主人選,務必是你信任的而且有一定能力的,這樣教會批準后,燈塔領依舊在你的控制之下。”
“我也想過這點,但根據情報顧問麥瑟斯的意見,新任的總主教從不妥協。如果直接給他這個建議,他拒絕了,那么王國這邊也同時失去了回旋余地。到了那個情況會非常麻煩,還不如現在就這樣拖著呢。”
“你剛剛登基,是一個新國王;唐德·米普是剛剛上任的總主教,你們兩個都需要迅速建立自己的權威。一旦你選擇拖,那么總主教的氣勢相對就會更強,他以后咄咄逼人的事情少不了……”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旁邊的情報顧問麥瑟斯低著頭湊過來,說道:“陛下,費奇大人,這里人多眼雜,會讀唇術的人可能不止我一個。”
“你說的很對。”費奇拿起法杖在地上敲了兩下,變用幻術將三個人包圍起來。麥瑟斯后退兩步,看到的是費奇和安德魯不停地吃吃喝喝,完全一句話不說。而他走進一些,國王陛下正傾聽費奇說他的道理。麥瑟斯搖搖頭,嘀咕道“法術真神奇”,然后便湊過去聽費奇說什么。
“假設一種情況,”費奇回憶著地球歷史上發生過的事情,說道:“雙方氣勢都很足,都聲稱自己一步不讓,局勢非常僵持。這個時候,如果有一方行動起來,按照雙方完全敵對的最嚴峻局面開始做準備,另一方會怎么樣?”
“對方也可以這樣做啊,這不還是僵持嗎?”
“不,有些區別。不得不說費奇大人這個想法非常奇妙。”麥瑟斯眼睛一亮,接話道:“我試著分析一下:兩個人對著喊叫,那么先喊后喊實際上影響不大。但是先落實到行動上開始做準備的,就比后準備的擁有實際優勢——這個實際優勢可不是喊話能喊沒的。這樣的確可以占得先機,不過接下來要如何發展呢?”
“既然由咱們做準備,那么時間控制就在咱們一方。畫一條死線,明確告訴對方,這個日期一過,那就認為對方已經選擇了最壞的結局。同時,恐嚇聲要大,可以將災難后果以稍微夸張的方式說出去。先做災難準備、劃死線以及大量宣傳,三者結合起來運用,缺一不可。”
“這是個非常有趣的組合。面對這種局勢,設身處地以唐德的角度來看,他立刻丟失了自己最擅長的陣地,只剩下在劣勢下戰斗并失敗,或者退讓并開啟談判。陛下,我認為費奇大人的這個辦法行得通,而且是一個比拖下去更好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