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島上剩余的精靈都暈船嗎?霍亞貴族聯合王國并沒有禁止精靈上岸,你總盯著傳送陣干什么?”
“卑劣的人類海盜在襲擊精靈,對老弱婦孺下手,我們的航船遇到極大威脅。如果能傳送……”
“如果能打擊海盜,不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費奇搖了搖頭:“曾經在亞里亞公國時期,海盜知道只要躲到精靈的海域,人類的船就不能進去追捕。精靈不負責抓捕和審判只在人類社會犯罪的人——我記得是這樣說的。對,海盜過去是不打精靈,那是將你們試做盾牌。現在你們要離開島,那么他們就要榨取你們的剩余價值。我很同情你們的遭遇,但我不想幫忙。”
“你分明能幫……”
“這是你認為的,我并沒有說過我能做到。”費奇看了眼遠處,然后站起身來拍拍土:“領主來了,你是要自己起來,還是找人扶你?”
葛文克萊因哼了一聲,繼續坐在地上。
好久不見迪德莉特,她一點變化都沒有。時光在精靈的生命中如同凝滯了一般,這是一種祝福,但何嘗不是一種詛咒?精靈領主帶著十名護衛,艾爾威也在其中,他們策馬急匆匆趕來,還沒等停穩就躍下馬。迪德莉特目光復雜地看了費奇一眼,先是用力咽下口水,然后趕忙去攙扶葛文克萊因,還幫他撣撣袍子上的塵土。
“是他讓我坐在地上的,我的臉和肚子也被他打了。我反應不過來,他動作太快了!”葛文克萊因指指臉上的淤青,然后用力咳嗽兩聲,顯得有些氣短。迪德莉特皺著眉頭,先將葛文克萊因交給自己的護衛攙扶,然后走向費奇。她用力搓臉,似乎想要把皮都搓下來一樣。
“怎么又出了這檔子事?”
這是埋怨還是抱怨,費奇不能夠完全確定。“我感覺在我走之后,你搞得一塌糊涂。怎么了,你當初說要好好當這個領主的話,其實都是在騙人嗎?”
“我是做得不夠好,但我沒有變得邪惡,更沒有做惡!”
“別那么激動。”費奇伸出兩只手擋在身前。“好久不見,迪德莉特。先不管米納斯伊希爾如何,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迪德莉特微張著嘴巴,嘴唇顫抖著,隔了幾秒才憋出一句“假惺惺”。她用手掌抹了下眼睛,然后對費奇說道:“葛文克萊因交給我吧,精靈長老會會處理這件事并給你一個交代。”
只要一句話費奇就能聽出很多隱藏的意思。之前就是精靈長老會想在米納斯伊希爾建立一個精靈議會,結果被費奇終止了,而現在長老會自己赤膊下場。有這么一個長老會在米納斯伊希爾,迪德莉特還能有什么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