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看著費奇手臂上的防護盾牌,點了點頭:“對,按照你過去的習慣,是會準備好反制方法的——只是這一次別再寫到旗幟上到處招搖了吧?”
“當然不會。”費奇笑著擺了擺手:“魔槍和防彈盾都是聯合王國的最大機密,尤其是后者。除了你之外,我甚至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建議你也別說出去。這個咒語我會將其法陣化,然后制造成護符或者用來強化盔甲,先給重要的人員準備好。一旦發生魔槍被敵人掌握的情況,還能立刻提供保護。”
“嗯,這是比較穩妥的想法。”安德魯說道:“這種武器遠比弩弓強大,如果用來進行暗殺,估計誰都活不下來。費奇,如果那種情況發生,你能幸免嗎?”
“如果有人用魔槍暗殺我?如果那個人非常專業而且小心,那我也躲不開。不過我……我體內的法術會保護我,重傷有可能,但肯定不會死。圣徒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算是人類了。”
費奇想的其實是用欲魔的多形態來規避死亡,所以一輪射擊之下他最多暫時失去一個形態。接下來,他將用其他形態擺脫困境,保證自己不會真正死亡,甚至還可以反擊并殺死敵人。但他肯定不能在圣騎士國王面前說和欲魔有關的事情,因此只能用圣徒這個理由來解釋。
“有個圣徒弟弟是一件好事。”安德魯若有所思。國內的貴族還不太穩定,教會的態度仍很強硬,血色流星帶來的怪物更是不能忽視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類血肉之軀的國王實在是太脆弱了。由于事務繁忙,安德魯根本抽不出時間去學習魔法,而且他聽說魔法和圣騎士的信仰之間還有些沖突,這讓他無法繼續強化自己。安德魯一直都活在危機感包圍的環境中,只是圣騎士的訓練和自信讓他可以不露聲色并按部就班進行處理。
“魔槍能對血色流星之夜的怪物造成威脅嗎?”
費奇點點頭,然后搖搖頭:“除了泰拉斯奎巨獸之外,魔槍應該能夠威脅剩下的怪物——但這需要地獄騎士團進行很多訓練,甚至要超過怪物獵人的訓練量才行。如果泰拉斯奎出現,海德斯的預警和熾天神侍的支援恐怕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別看我,我上估計也白給。”
“我當然沒有想讓你犧牲自己的意思。”安德魯拍了拍自己的腿,“我在想要不要在塔巫港城新建警鐘,好讓海德斯的預警可以被更多人知道,給大家躲避的時間。”
“這個還用猶豫嗎?你說一句話,然后讓建設顧問康斯卡夫子爵去負責就是了。”
“喔,我忘了你還不不知道。古德男爵在檢查王宮修建款項的時候發現了康斯卡夫子爵的問題,他一直在中飽私囊。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建設顧問。”
費奇明白了,安德魯是在用警鐘這件事引出康斯卡夫子爵的話題——他什么時候掌握了這個能力,是不是從日常接待的貴族的經驗中學習總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