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不是個好消息。”古德男爵敲了敲腦袋,用力向后梳了下頭發,然后說道:“土豆豐富了糧庫,道路活躍了商業,而傳送陣的收入也讓國庫有了積蓄。可就在這個時候血色流星之夜又發生了,好不容易的積累又得投進去。霍爾伯爵,這血色流星沒完了嗎?”
“除非勝利,否則沒完。”費奇說道:“這個過程肯定是艱難的,我現在都沒法說以后會持續變好,還是咱們只是站在懸崖邊上,甚至都還沒掉進去。我只知道除了斗爭,沒什么其他辦法。求是求不來勝利的,真理雷霆女神的壓力比咱們還大,這一次是咱們要幫她。”
“是這樣嗎?這是女神的旨意?”麥特伯爵表情嚴肅,連忙追問道。
“女神沒有說過這話,她只會默默犧牲,怎么會求人?人只有自救才能獲救,而自救的方法在于手和腳,與嘴巴說什么祈禱詞沒太大關系。”
“你這話如果讓教廷的人聽到,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煩。”聽這句話,麥特伯爵似乎有很多想法,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于是改變了話題:“王后陛下,目前信使還夠用嗎?我們家這次沒有受到襲擊,還有很多騎士。”
“那很好,你讓他們朝這幾個方向找,找到安德魯之后立刻回報。”
雖然嘴上不說,但卡洛爾緊繃的表情說明她現在極度擔心。回想一下,事故發生后,所有人的情緒和應對都有些問題,一種“沒什么大不了”的心態如同疾病一樣在每個人心中蔓延,這讓大家疏于防范并變得魯莽起來。包括安德魯的出征也是如此,完全是一個非常倉促的決定。盡快消滅血色流星的怪物看起來是件高收益的事情,可其中的風險同樣很高。卡洛爾完全不敢去想如果安德魯出事了會怎么樣。
她將目光投向費奇,現在只有靠他了,他絕對不會允許安德魯出事的。他送來的盾衛者鐵魔像在怪物攻擊的時候起了重大作用,幾次保護了安德魯。“啊,費奇,我想到了。鐵魔像損壞后留在城堡自己恢復,不過安德魯沒摘下鐵魔像的控制項鏈。這個有沒有幫助?”
“沒摘?盾衛者鐵魔像在哪兒?快帶我去,我或許能追蹤到安德魯控制項鏈的信息。”
王后提起裙子,一馬當先推開門沖了出去,費奇緊跟其后。屋子里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眼,便也跟了上去。“古德男爵,你不覺得霍爾伯爵回來的很是時候嗎?”
古德瞇起了眼睛,對斯坎庭侯爵哼了一聲:“你這話陰陽怪氣的,像是游吟詩人胡編亂寫的東西加上了油腔滑調。沒有證據的話不能說,更不要用臆測的事情來添亂。”
“你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