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想要強大起來的國家,必須首先豎立起我能夠強大的決心。”費奇打量著對面的營地,心中思緒萬千。“一個想要愛好和平的國家,必須首先具備足夠強大的戰斗能力。如果魔槍配合塹壕和鐵絲網,再加上充足的元素寶石供應,地獄騎士團也可以掃平對面的聯軍,但……”
費奇再一次為自己堅定決心:“記住,這的確不是唯一的辦法,卻是最必要的辦法。新的國家,一開始注定只能圍繞我來建立,我只能突出個人的力量,這樣才能將自己的意志貫徹下去。費奇,這一戰,一切的目標只有一個:建立足夠的威懾力。”
然后,他就當著整個聯軍的面,開始進行熱身運動,好好將四肢活動一番。逗貓棒被召喚而來,插在右手邊的麥田中,坑神劍在左側,科克塔爾之眼縮小成珍珠變成戒指戴在手上。為了這一戰,費奇還在腰上掛著一盞四四方方的附蓋提燈。這是靈魂陷阱提燈,他曾用在地獄血戰中的東西。
等完成這一切后,他就靜靜站著,眼睛瞇著,只留下一條細不可查的縫,如同睡著一般。聯軍的貴族表示不解:“還有整整一天才是約定日期,他在那里站著做什么?”
誰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但地獄騎士團的人大概都懂。他們都知道費奇被困在地獄期間,完全“靠著魔法支撐”,在極端惡劣的環境里也可以生存下來,肯定可以避免饑渴,甚至可以不必睡覺,但這樣做值得嗎?
在普通人眼中,費奇只是發呆站著,但若是一個對法力波動非常敏感的,最好還是學習過魔法的人,就會看到不一樣的場景。費奇正聚集法力,將一個個符文射向周圍,在確保它們隱形的情況下,對戰場環境進行改造。他有必勝的信心,但勝利的果實從不會唾手可得,都需要付出努力,并用足夠的謹慎來呵護這種努力,才能確保達到想要的結果。
‘從篝火上看,對面的兵力在七千左右,明天有可能還要繼續增加。在那些被厚帆布嚴嚴實實覆蓋起來的帳篷里,巨型的投石機正在準備當中,看來他們是想用攻城武器來壓制我。’費奇預想過很多種戰斗的方法,在每一種預想里,搶占先機都是非常重要的。
通過科克塔爾之眼,費奇在貴族的營地里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人,他們不像是貴族,目光、舉止都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但看起來非常精干的樣子。很可能這就是貴族們花錢請的雇傭兵,想用他們的奇招怪招來對付費奇。其中一些人身上還有法力波動,雖然遠比費奇要弱,但現在施法者太少,也太珍貴了。
思考了片刻,費奇透過科克塔爾之眼,將一句耳語傳送過去:“我看到你了,回去吧,別摻和這趟渾水,趁還有機會的時候。”那個施法者渾身一機靈,緊張地上下左右查看,并施展咒語來探測周圍的法力波動,不過幻蛇此時已經去了其他地方,他什么也找不到。
一句話的提醒就足夠了,這些人加入貴族軍的時候便已經進行過考慮——若沒有的話也不值得提醒。費奇在敵人的營帳中轉了好幾圈,找到一個穿著黑色皮甲,用黑色口罩將自己面部裹得嚴嚴實實,連雙眼也隱藏在墨鏡之下的怪異家伙。他一直待在帳篷中不出來,盤腿坐著冥想,身邊放著一把大得夸張的巨弓。費奇估摸著,這巨弓幾乎與他的身高相等,做工精良,看起來就威力十足。很顯然,這是給費奇準備的。
有弓就需要有箭,可是費奇在帳篷里找了好幾圈,也沒看到一根箭矢。這個黑衣服的家伙,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裝備散發空間法術的氣息,也就是沒有空間袋這類物品,箭矢哪里去了?費奇重新將目光放在那把巨弓上,褐色硬木弓身大部都包裹著厚實的粗糙布條,由于非常緊,摩挲的次數很多,一些地方可以隱約看到符文雕刻壓出來的印痕。
“這還是把法術弓。”費奇仔細看著上面的若干符文,勉強辨認出深淵語的符號。換句話說,這是惡魔法術制造出來的混亂之弓,也許它自身就能產生法力箭矢。近千米的距離,就算是臂力最好的射手,也很難將物質的箭矢射過來,還能保持殺傷力。法術箭矢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