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不一樣的地方了嗎?”奧利凡德驚喜道。他想從夏妮身邊擠過,費奇點點了頭,夏妮便讓他過去了。
“這兩根魔杖果然不同,它們除了靠著本身的材質和制造之外,還有契約的力量。它服從并尋找最強者,因此只為不敗的主人提供服務,并在當前主人失敗后轉移忠誠給新的勝利者。區別就在于這個契約,其中的內容略有不同。”
“契約?魔杖還有契約?”
費奇點點頭。他沒有深入解釋,因為只有契約魔等少數以契約為生的異界生物,別人根本沒有這種契約感知特性。通過法術倒是能挖掘契約,但需要從法力上達到完全碾壓的級別。這就像是冥河航運的保密協議一樣,得翻番付出代價,才能揭示別人的契約。
“兩根魔杖的上一位主人都一樣,但是沒有折斷的這一根似乎更……怎么形容好呢?更適合當前的世界,就像是一直待在家里的孩子。”費奇咬咬嘴唇,一時發現自己的詞匯量有所不足。“斷掉的這一根,給我的感覺如同穿越晶壁似的。就像它經歷過漫長的旅行,帶著異地的疲憊,又返回這里似的。”
“這已經超過了我的認識,我只能說自己知道的情況。”奧利凡德非常緊張地要求費奇和夏妮保密,然后才說道:“完好的這一根是我從一位德高望重者的墓室里發現的。聽說他死后失去了攜帶如土的魔杖,我就想再給他一根,讓他死后仍有陪伴。我沒想到它居然會在那里。”
盜墓,在巫師界也是違背道德的罪行。奧利凡德擦擦汗,接著說道:“我試用了這根魔杖,結果卻感應到了另一根魔杖,于是順著感應,又找到了斷裂的這一根,在黑湖……”
費奇沒聽過黑湖,但那并不重要,魔杖本身才是。一根魔杖,被人用蠻力從中間掰斷,應該是被直接摧毀,可它并沒有死亡。老魔杖的杖芯是夜騎羽毛,死亡和黑暗的勃勃生機以充滿矛盾的狀態在其中流動,在斷裂的兩截中間形成不可見的連接,于是它依舊活著。兩根魔杖不相上下,但只有一根能成為費奇的魔杖。
兩根魔杖從鉛盒出來后就開始競爭,在費奇手里抖個不停,以魔力向對方施壓,于是便會在費奇面前快速形成了巨大的法力壓,如同隨時要咔嘣的炸彈一樣。費奇怒喝一聲:“你們給我安靜!我自會評判!”
他重重地將兩根(三截)魔杖按在一旁的工作臺上,啪的一聲響將奧利凡德嚇了一跳。他有些心疼,不過魔杖之間的競爭停止了。他看到費奇的手指分別從魔杖上刮了刮,但是卻看不到費奇拿到的兩份靈魂契約。
“只要握著魔杖,指紋就能用來簽約——這辦法看起來有些眼熟。”費奇嘖嘖兩聲,仿佛是從這手法上看出了某個老朋友的感覺。“是嘍,這兩根魔杖的主人名字一樣,但是靈魂有點區別,所以一根魔杖是完好的,另一根被折斷了。有什么家長會給雙胞胎還取一樣的名字?”
奧利凡德已經完全聽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