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明社會發動戰爭,那會讓巫師們的處境更加不利。我們畢竟不是皇帝陛下,不能以簡單的想法就將巫師界推入戰爭之中。”奈杰爾就差沒有直接說費奇是野蠻人了。“我們現在的主要手段是進行談判。”
“不得不說,你的這種策略是非常幼稚的,我為巫師界受壓迫、受剝削、被損害的巫師們感到悲哀。”費奇一步步將奈杰爾引入自己的套路之中,他說道:“這就像是奴隸與奴隸主談判,要求奴隸主放自己自由一樣。奴隸主不可能放所有奴隸自由,因為那樣他就不再是奴隸主了。因此,要么一部分奴隸以犧牲另外一部分奴隸的方法來讓自己自由,或者在談判失敗后開始戰爭,或者被消滅干凈。不做作戰爭的準備是不行的,沒有自己掙脫枷鎖的能力是更不行的!”
“地球主世界太強大,與其戰斗是不可能取勝的,戰爭準備只會激化現狀,毫無意義。”
第二世界的造物神難道就不強大嗎?費奇卻依舊做好了戰爭準備。不過他不會反駁奈杰爾的話,因為討論戰爭并非他的主要目的。“讓我搞清楚一件事:在你們打不過的情況下,有沒有讓他們再也管不到你們的方法?比如你們直接和他們分開?”
奈杰爾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這個問題似乎到達了“探討”的敏感界限。費奇裝作沒發現他神態的變化,進步一解釋說道:“如果你們沒有強行離開的辦法,那么地球主世界為什么要和你談判?拖著你、晾著你、耍著你就是了,反正你也走不了。談判,總要有籌碼。不管是盈利還是損失,都可以作為籌碼。怕就怕沒有任何籌碼。”
這個時候奧利凡德有點回過味來了。理想再好,沒有實現的路徑,沒有為之奮斗的努力,那其實是空想。
“從地球主世界強行離開的能力?將這個作為談判的籌碼?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奈杰爾也發現自己的理論出現了危機,所以立刻開始打圓場。“但我們相信談判能夠解決問題,我們也認為巫師們只要團結起來,也可以在文化、經濟、政治上與地球主世界隔離。我們可以擋住他們的思想和他們的身體進入巫師界!”
解釋不清就嚷嚷大聲,典型的心虛表現。費奇嘆了口氣,帶著萬分同情和一分鄙視的目光看著奈杰爾,問道:“我有些哀傷,原來巫師的能力不在魔杖上,而是在嘴上。我在此只能祝愿你談判成功,畢竟巫師界沒能力完成分離,也就只有耍耍嘴皮子了。”
“你不了解巫師的歷史,所以我可以原諒你有這樣的誤判。”奈杰爾臉皮繃得緊緊的,他一揚頭顱,就好像這樣既能展現飄柔也能強化自信一樣。“巫師們有著悠久的歷史,早在三百年前巫師界開始與地球主世界融合的時候,便有人開始了研究。我們有兩個強大的咒語:擊穿咒和切天咒,前者能夠打破所有防護屏障,后者能夠在割裂沒有防護的空間。憑借著兩個咒語,我們當然可以與地球主世界分開!”
“我們有這兩個咒語嗎?”奧利凡德臉上驚訝的表情非常真實。他看向費奇,眼角瞥到費奇藏在身后的右手。他不用看也知道,老魔杖一定就在拿在手里,而費奇肯定正在查詢這兩個咒語。
任何魔杖都能持續記錄其主人使用過的咒語,不管它是不是通過魔杖施展出去的。老魔杖比一般的魔杖更強,它還會將使用者、使用時間和地點、咒語的目標,甚至整個施展的場面記錄下來。也正是它這種特性,讓老魔杖總能選擇最合適的方法來應對別人的法術進攻——它本身就是經驗最豐富的咒語記錄者,還擁有歷史上最強的那些巫師們的施法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