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計劃,工藤那個家伙應該會用變聲器直接替他當場破案,結果不知道那邊出了什么岔子,他怎么都聯系不上人。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服部平次就只能自己上陣破案,強行裝工藤新一然后翻車了。
直接不演了的大阪高中生偵探扯下易容,露出自己的臉,苦兮兮地跟眾人解釋他假扮工藤新一的理由。
琴酒慢慢將手從槍上挪開,環顧四周,眼中暗沉。
果然是陷阱,如果不是利口酒提前告知的話,他百分百會給這“死人”補上一槍。
而這周圍那么多打扮的妖魔鬼怪,琴酒也無法確定里面有多少是埋伏著等他暴露的警察。
神谷哲也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提示的時候,還在找諸伏景光,明明很好認的巫師打扮,他竟然一時間還找不到人。
難道他也去甲板上圍觀偵探破案了
懶得動彈的咸魚直接找了個桌子坐下來,趴著開始打哈欠不,切個號去五號那繼續吃吃喝喝。
被神谷哲也尋找的諸伏景光此時一個人沉默地站在船尾,他雙手撐在刻意腐朽做舊的欄桿上,看著深黑色的大海以及遠處的一片璀璨燈光。
自從在利口酒的暗示和幫助下脫離組織到達另一個陌生的國度生活,諸伏景光比十年前的他成熟內斂了許多。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隨著時間改變的,他依舊會為許多事情共情、難受。
特別是又一次見到神谷哲也以后。
諸伏景光摸了摸放在內襯口袋里的小型錄音機,他今天回收后還沒與其他人碰過面,一直沒交出去。
本想著與神谷哲也出來放松下心情,渡過今夜再去研究里面的內容,結果在幽靈船上就碰到了琴酒。
是的,哪怕是過了十年,諸伏景光也依舊記得琴酒那帶著殺氣的冷酷嗓音。
褐發的青年嘆了口氣,向前探出身,試圖用海風將自己的思路吹清醒。
船上有組織成員,說明萩原他們這番行動碰到組織成員的可能性也很大,可惜現在信號不好,他沒法聯系上人,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樣。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幽靈船上的危機,在眾人不知不覺中,被神谷哲也一人給解決掉了。
諸伏景光回想著剛剛聽到的那些對話。
他當時被那個熱情的魔女小姐拉走后,很快就找借口擺脫了她的糾纏,但是這個時候神谷哲也已經不見蹤影,他在甲板上也沒有找到人,諸伏景光找了一圈便聽見船艙內傳來的尖叫,他從外面繞進來,才發現墻壁上有一道奇怪的劃痕。
順著劃痕,諸伏景光走到廁所,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提前預警,他下意識放緩了呼吸,收斂了腳步聲,以極其謹慎的姿態走到門口,接著,他隱約聽見了廁所最里側的隔間有人說話。
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揮之不去的居高臨下,男聲說“這雙眼睛注視著那些人,你能看到多少風景”
眼睛這聲音有點耳熟,諸伏景光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聽見他更加熟悉的聲音響起。
神谷哲也以他最平淡的語調說著什么這是必要的,他想要多看看這類的話。
接著,諸伏景光聽到一聲輕笑。
正是這個笑聲,讓他的記憶瞬間翻涌這是琴酒琴酒的聲音
剛剛說出去透氣的神谷哲也,此時正和琴酒待在同一個廁所隔間里談話。
諸伏景光下意識彎下身,捂住自己的口鼻,只覺得心如擂鼓,響亮到他耳邊都能聽見。
都已經到了現在,諸伏景光自然也明白神谷哲也并沒有失憶,他確實記得所有的事情,只是很多時候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