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留在寮房中坐以待斃,還不如趕緊離開。
想到此處,陳昌慌忙拖著寧景融從后窗跳,陳昌撐著將案幾推到窗下,無暇多看,伸手推開窗子向外一望,大喜道“下面并不高,一躍而下便可,快上來。”
寧景融探頭一望,恐懼地道“我我怕”
陳昌道“無妨。你閉上眼睛往下一跳便可,快些。快些”
火勢越來越大,已經將前面的門窗和布簾全部引燃。
寧景融被陳昌連連催促,只得戰戰兢兢地爬上案幾,探頭往外一看,后面也是一排寮房,視線之中并無刺客。
作為殺手的寧景融對此自然不怕,但是她現在的身份是落荒逃難的弱女子,便要將女人膽小的本能發揮到極致,她自幼受各種訓練,臉上驚懼的表情拿捏的很是到位。
看得陳昌心中著急但也不忍心開口相罵,只是一味地催促。
陳昌在后邊一迭聲地催促“快跳,快跳,放心,并不高,一閉眼的工夫就跳下去了。”
寧景融佯裝無奈,只好往外鉆,那后窗是內平開的窗戶,向外一推,展開的幅度并不大,需得陳昌自然在里面用手撐開方能鉆出去。
寧景融身子懸在半空中之時便尖叫起來,雙手死死抓住窗沿,身子繃得緊緊的。
“護住腦袋”陳昌哪里還能管那么多,在她豐臀上用力一推,竟是推不動,便又托起她大腿向上發力,寧景融便哎呀呀地尖叫著倒栽蔥撲通一聲掉到了窗外。
陳昌緊跟而至,也跳出了窗外,他此刻頭腦發脹,身子晃了幾晃,扶著后墻這才勉強站住了身形。
只見地上寧景融哎呦呦地呼痛不已,他心中稍定,這女子還有力氣呼痛,總是沒有摔壞。
就在這時,斜刺里殺出一個黑巾蒙面的刺客,直奔兩人而來,他看到陳唱的打扮與頭領給他們看過的那副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心中不由大喜過望。
這些刺客都是亡命之徒,來之前都被人許以重金,若是能活捉陳昌,賞錢兩千貫,得了陳昌的項上人頭,賞錢千貫,這是一筆不菲的財富,拿著這筆錢足夠去找個陌生的地方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做個富家翁了。
他們的頭領自然是想活捉陳昌,所以才費盡心機地使用迷香,但目前來看,這迷香的作用著實有限。
這刺客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一千貫要比兩千貫好拿一些。
“拿命來”黑衣刺客大叫一聲,揮刀向著陳昌當頭劈來。
陳昌倒也會些拳腳功夫,只是他中了迷香,渾身酸軟無力,扶著墻仍是東倒西歪的一副模樣,如何應付著窮兇極惡之徒,情急之下一屁股順著后墻坐了下去,再也無力起身。
眼見那刺客頃刻而至,陳昌暗叫不好,這條命怕是要交待在此處。
千鈞一發之間,卻見那刺客右腿忽然像是斷了一般,又像是他的膝蓋處被一根鐵棍掃中一般,那刺客竟然在高速奔跑中馬失前蹄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
這一下出乎意料,摔得可是不輕,在慣性的作用下整張臉都戕到了地上,登時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