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怕哦。”反舌鳥漫不經心地道,“你盡管動手,能走出這里算我輸。”
諸伏景光沒說話,他站起來,渾身泛著一種無力感,踩在地上都有些飄。
他跟著反舌鳥走出去。
后者說得沒錯,組織拿捏著神谷哲也,安室透還得回到組織,警方的首次交易不可能直接對組織下手,那樣得不償失。
反舌鳥甚至不需要任何防備把他送過去,也依舊可以安然回來。
兩人一路沿著這充滿金屬質感的走廊走到室外,諸伏景光回頭,發現這大門上竟然寫著“xx科技制藥公司”,正是他最初接送神谷哲也去做體檢的地方。
他竟然一直在這待著。
那么前輩呢
諸伏景光想著,直接問了出來。
一直抿著笑意的反舌鳥第一次露出了煩躁的表情,她語氣不善地道“你問利口酒你問他做什么一個沒什么用的叛徒”
“我也是叛徒。”諸伏景光打斷他,直視著反舌鳥的眼睛。
反舌鳥聳聳肩“行吧,我看你長得挺順眼,至于那個家伙,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多管好一點。”
“為什么”
“其實組織里蠻多成員對叛徒都沒什么感覺,畢竟加入組織的原因無非就那么幾個。”
反舌鳥淡淡地道“但是利口酒不一樣,他在組織里的仇人可太多了,資歷久一點的幾乎都討厭他。”
“本來以為那家伙死球了,結果竟然還茍到現在。”
“不過接下來的運氣可沒那么好咯。”反舌鳥很幸災樂禍,她唯一一次任務失敗就是十年前利口酒叛逃那事。
她當時就坐在追逐利口酒的轎車里,險些被他打成篩子。
諸伏景光抿著唇“什么意思”
反舌鳥道“在組織待了那么久,他知道的情報可太多了,跟警方的人哦不,跟你們混在一起,泄露了多少你心里沒點數”
諸伏景光沉默,神谷哲也的精神問題知道的人不多,但仇恨倒是拉得很穩。
這可真的是冤枉了,神谷哲也什么都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就已經被帶回了組織。
“也不知道boss為什么還干掉他,可能覺得折磨起來爽一點畢竟聽說這次負責審訊的是琴酒。”反舌鳥有些遺憾,“真想去旁觀一下,看著肯定很爽。”
“琴酒。”諸伏景光重復地喃喃道,貓眼瞪大了一圈。
反舌鳥從鼻中哼出個音“對啊,那家伙下手最狠了,更別說利口酒曾經還當過他擔保人。擔保人叛變對他這種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來說,那不扒一層皮都不足以表示他的忠心。
嘻嘻嘻,你應該還沒見過多少審訊場面吧,畢竟轉情報組的時間不長,還都是外勤,我跟你講,其實還蠻解壓的”
作為情報組出來的老資歷成員,反舌鳥知道利口酒的身份并不奇怪,她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直接讓諸伏景光如墜冰窟。
更別說她后面說出來的一堆聽著就令人頭皮發麻的審訊手段,諸伏景光險些當場反胃。
他慘白著臉高聲道“別說了”
“你怕了”反舌鳥打開車門,挑了挑眉,“我說你這幾年該不會真的跟利口酒那家伙搞在一起了吧十年前我就覺得他對你的態度好到奇怪。”
“沒有。”諸伏景光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隔了層玻璃,朦朦朧朧,“我只是不理解為什么。”
反舌鳥道“不需要理解這個,反正利口酒背叛之前也是組織的人,他手上沾了那么多血,哪怕沒被抓回來,你們警方之后也不可能放過他的吧”
諸伏景光微微閉上眼。
“反正怎么著都是死,這次還是你們賺了呢。”女人點著手指,“情報也拿到了,利口酒那長得也不錯,嘻嫖帥哥的話也是賺到了,怎么都不虧。”
諸伏景光深呼吸“你不要胡說八道”
“不要動什么真感情。”反舌鳥最后道,“干我們這行的,就沒有回到太陽下的一天,利口酒現在想伸手走向你們,后果只會更慘。”
她看著太陽皺了皺眉,又笑道“今天真曬,我們速戰速決吧,諸伏警官,其實我不介意跟你來一場相愛相殺的y的,死了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