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下午并沒有在房間里坐以待斃。
一回生二回熟,他在神谷哲也還昏迷時,又一次溜到基地表層,從武器庫中整了點防身武器出來。
兩把德制瓦爾特k,是組織中最常用的手槍,裝填好子彈;還順了把匕首,煙霧彈和手榴彈也分別帶了一個。但因為后者威力大,在地下并不適合使用,安室透也只是惦記著同歸于盡才裝上。
安室透的近戰格斗水平并不差,但在組織中鮮少有發揮的余地,反倒是射擊成績逐步增加。
他本想再套兩件防彈衣出來,但看著要經過的監控,還是遺憾作罷。
此時,金發臥底從箱子里翻出手槍和暗色的背心穿上,將匕首藏在小腿處,高燒被冷水強制清醒,此刻思維更是萬分亢奮。
放在營養劑瓶子中的僅存的兩瓶修復液被他貼身放在懷里,其余用于折磨人的東西則是被他通通砸碎。
據安室透的觀察,修復液生效也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里神谷哲也一次都沒保持住清醒,因此在現在這種情況,他沒法使用。
安室透迅速解開神谷哲也身上的束縛,在觸及對方脖頸處的項圈時卻有感覺無從下手。
那項圈泛著金屬光澤,內里嵌著電池,放出足以令人體麻痹無力的電流,令人觸碰都覺得酸麻,再加上勒得實在有些緊,唯一可以打開的地方需要指紋驗證。
安室透折騰了兩下,除了讓后者本就蒼白的脖子多了兩道紅痕外毫無作用。
白發青年側頭咳了兩聲,略顯無力地用手背擦去唇角滲出的血。
安室透歉意地停手道“抱歉,我解不掉這個。”
這要是能解下來才見鬼,神谷哲也心里吐槽一聲,表面冷靜地道“不用管把那根鞭子給我。”
安室透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下意識抿住唇。
那短鞭約莫手臂長短,拇指粗細,整體呈現沉沉的黑色,上面還有些未干涸的血跡,血跡的來源者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他有些想問要來做什么,神谷哲也這種情況根本沒法使用武器,但安室透說不出口。
神谷昭明是會使短鞭的,甚至武力值不低,安室透上次接應他的時候,前者就是隨手一鞭子直接將飛在空中的暗器打歪。
現在不是可以浪費時間的時候,因此金發青年也只是腳步頓了頓,很快就將短鞭取下來,遞到神谷哲也手中。
“啪”的一聲,鞭子落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兩人皆是一怔。
白發青年下意識低頭,事不關己地,有些新奇地盯著自己無法使力的左手。
白皙修長的手指上滿是凝結的血污,不知是否因為多次被折斷修復而顯得有些扭曲,指甲處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若神谷哲也生氣或者表達不滿,安室透還好受一點,但看著前者完全不在乎的模樣,金發青年就覺得頭腦一陣嗡鳴。
安室透覺得喉中堵著一團棉花,他有些艱澀地轉移話題“我背上你,直接走吧。”
“繃帶有吧或者其他的什么帶子。”神谷哲也說,“綁我手上就行。”
安室透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執著,但還是照做,迅速地將鞭子與他手腕纏在一起。
此時,外面傳來了開門聲,唯一一條通往上方的樓梯與高跟鞋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反舌鳥略顯沙啞的輕哼聲響起。
來了
安室透心中一凜,低聲道“前輩,我先去解決她,你稍微等我一會。”
神谷哲也冷靜地道“反舌鳥是專業的情報成員,體術也不差,你與她直接交手,如果沒有一擊斃命,必定會讓她把信息傳出去,一旦引來琴酒等人更麻煩。”
“那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