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又是一陣驚嘆。
太宰治正在那轉圈,手中拿著個盆,喊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百年難得一遇的絕技呢”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沒有繃帶的遮擋,已經26歲的黑發青年臉上還有著被揍出來的青紫,但總體還稱得上俊秀的樣貌勾得旁邊圍觀的觀眾們紛紛不由自主地拿出錢袋,尤其是小姐姐們,不少還臉紅起來。
然后,他收獲了無數個男性怒瞪的目光。
站在幾人身后的還有一個扎著小辮拿著記事本的男性,他一直在做深呼吸,看樣子能自顧自把自己氣成河豚。
不過他看耳根子都紅著的模樣,估計是臊的。
在一旁的紅發男人手中拎著許多個小袋子,裝著許多零食和玩物,他的旁邊圍著五個少年少女,正嘰嘰喳喳地鬧著。
男人笑容平和自然,時不時也隨著旁邊的觀眾鼓鼓掌,捧場得很。
“表演的那兩個是中島敦和宮澤賢治,記本本的國木田獨步估計他還在心里罵太宰,然后旁邊的就是織田作之助和他收養的五個孩子。”
中原中也挨個介紹過去,道“還有一些人出去逛了反正沒錢,估計看看很快就會回來。”
諸伏景光看著這鬧騰的一幕,抽了抽嘴角“所以你們徒手把石頭搬到這里來了嗎這么多”
這石頭一塊塊的,分量也不輕。
中原中也搖搖頭,小聲地道“這里的異能使用限度并沒米花町那么強,我們其實還是可以動用一些能力的。”
他抵唇輕咳一聲“我有幫一點忙”
“不過不是幫太宰的”
畢竟他跟武裝偵探社的關系不差,對織田作之助這種一己之力收養五個孤兒的行為也很敬佩。
起碼他當時在“羊”組織時,就足夠感受到孩子孤身在外討生活的痛苦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異能這個概念,也沒什么反應,若竹直樹倒是抽了口冷氣,他終于想起來了
“武裝偵探社與謝野晶子”
“前輩”他連忙低頭看神谷哲也,眼睛發亮,仿佛迸射出無限希望,“我怎么就忘了呢,與謝野晶子的能力。”
明明在橫濱待了那么久,對這位遠近聞名的醫生有所耳聞,但在回到米花町后卻完全沒有想起來。
如果不是現在都跟橫濱的人見面了,若竹直樹甚至還在苦惱神谷哲也的治療。
這種純粹的遺忘顯得如此突兀,但若竹直樹此刻卻沒有任何考慮的功夫,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神谷哲也,覺得這下妥了。
神谷哲也默默用手捂住了耳朵。
不聽,他才不想被開膛破肚到瀕死的狀態嘞,萬一撈不回來他就直接免費了
本來神谷哲也這款和服的袖子就比較寬,他這個動作一做,纖瘦的手臂就露了出來,上面的傷痕與烏鴉紋身一并暴露在中原中也面前。
赭發青年看到那雙傷痕累累的手腕,眸色一暗。
哲也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能變成現在這副凄慘的模樣
中原中也只知道神谷哲也身體不好,后來被諸伏景光科普過多重人格的事情,但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神谷哲也的自保能力擺在那。
他目光不動聲色地朝其他幾人臉上掃過,從幾人臉上看出了欣喜和愕然,以及掩飾在底下的愧疚。
愧疚
中原中也瞇了瞇眼,果然,神谷哲也變成這樣,跟這群圍在他身邊的人脫不開關系。
那個諸伏景光是警察,他知道。難道又是關于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
該死的,他這十年來為什么就沒想到來米花町看看情況呢
“與謝野晶子我知道。”神谷哲也面無表情地說,“但是我的異能也很不可控。”
若竹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