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黨的干部就這么閑嗎真替你們首領感到悲哀。”戴著眼鏡、西裝革履的男人嘲諷著,“這穿著還是那么沒品。”
赭發青年輕呵一聲,拽了拽自己的帽子“倒比不上你日理萬機還能過來哭哭啼啼。”
“誰哭哭啼啼了啊”
“誰一下車就著急地喊前輩,眼淚都快掉出來”
“呵,誰路上就在問哲也到了沒有,結果聽到還沒來就沮喪得像是無家可歸的喪家犬”
“你”
中島敦本來想端茶,但看他們吵的熱火朝天的模樣,默默地將杯子給扣了回去。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冷靜下來,甚至有些欣慰地感慨“太宰,看來你還不是最幼稚的。”
太宰治癱在桌子上“啊”了一聲,像是一條懶得翻身的咸魚,拖長調子說“兩個都是成天黏著哲也桑然后被嫌棄的菜雞罷了。”
中原中也“”
若竹直樹“”
“你這個混蛋自殺狂魔繃帶精有什么資格說我們”
太宰治,一己之力拉住了所有仇恨,還在挨打邊緣試探的男人。
“叮咚。”
這次門鈴確實又響了,諸伏景光率先走了進來,后面松田陣平抱著小孩,萩原研二則是負責拿了些伴手禮。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外面陽光正好,室內熱熱鬧鬧,工作聲與閑聊混在一起,湊成武裝偵探社的日常。
神谷哲也坐在松田陣平溫暖的臂彎里看著這一圈人,心中雷達瘋狂預警。
武裝應該是打架的地方
偵探是偵查
神谷哲也有些疑惑地想著這一路走來諸伏景光等人提起的名字,覺得有些不妙。
難道這是想測試他的戰斗力嗎
神谷哲也覺得自己不太行,他沒有武器的情況下,連一般大人的腰都碰不到,這要怎么打
更別說場上的人不止一個,諸伏景光還說要把他給醫生
醫生那種東西太恐怖了,隨隨便便就能掌控人的生死。
果然,還是跑路吧
白發小孩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眉頭緊鎖,嘴唇抿得緊緊的,完全沒有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若竹直樹在諸伏景光進來之后就面露期待之色,想要撲過去又被中原中也毫不客氣拽住,后者低聲地道“你是想嚇到哲也嗎”
能讓松田陣平抱在懷里,這個細節就足以說明神谷哲也此刻八成沒有長大后的記憶,就是個小孩子。
中原中也一瞬間發現了這個問題,頓時就起了攔下旁邊哈士奇的責任心。
“我沒打算嚇他。”
看著可愛程度爆表的小前輩,若竹直樹哭覺得自己已經在昏迷程度跌宕了。
他喃喃道“這一趟沒白來啊。”
板著臉發呆的小前輩,窗外的陽光照在他柔軟的發絲上,像是在牛奶凍上涂了層蜂蜜,看上去格外
額
蜂蜜般的眼睛
糟糕,他看過來了
中原中也見旁邊這人說了就沒聲,有些不爽地回過頭,頓時臉色一變。
“喂喂喂,你這家伙,不至于暈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