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不理解,赤井秀一大為震撼。
諸伏景光這個著急的態度,不太像是對上司,反倒像是對晚輩。
年輕的fbi撿起地上的保溫盒,后腳跟進門內。
而此時,諸伏景光站在臥室的門口,感覺世界有些迷幻。
床上一個人直挺挺地坐直在那,臉色慘白,雙目無神,如同幽魂,正是利口酒。
兩個臉上戴著口罩,穿著一身黑的小偷跪趴在窗前,涕泗橫流,其中一個額頭上還帶著血痕,看著非常凄慘,他們的旁邊放著一個包,里面除了一些小擺飾外,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似乎聽到門口有響動,兩個小偷連滾帶爬地滾到諸伏景光旁邊,抱住他的大腿就開始哭嚎“快報警,報警,有鬼啊,把我們帶走吧”
“嘎嘎嘎。”一只烏鴉從高出俯沖下來,落到諸伏景光肩上,試探般般地用喙啄了啄他的臉頰。
烏鴉漆黑的外表與黑暗混為一體,比一般的烏鴉還黑,猛地聽見響動,諸伏景光手一抖,險些直接開槍。
兩個小偷聽見聲音又是一陣瞎叫喚,膽子小一點的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跟在后面的赤井秀一“”這似乎不是他想的那種下場。
按照赤井秀一對組織成員的側寫,面對這種闖空門的小偷,哪怕是沒當場斃掉,也會是在惡劣作弄后,殺人滅口組織代號成員每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而現在,當事者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兩個小偷倒是像是在演獨角戲,哭哭啼啼讓人摸不著頭腦。
諸伏景光直接一個手刀下去,劈暈了兩人,將他們拖到客廳,眼神也沒給赤井秀一一個,直直回臥室。
似乎他跑動的動作太大,烏鴉嫌棄地飛起來,又從窗邊離去,只留下幾根羽毛。
諸伏景光隨手將羽毛揣進口袋,站在門口問“利口酒,你沒出什么事吧”
白發青年輕輕地“啊”了一聲,夢囈般“我是在做夢啊。”
他的表情過于迷茫無助,透露著一絲脆弱,諸伏景光見狀,更是放輕了聲音“你沒在做夢,現在是在現實,凌晨五點左右。”
利口酒“哦”了一聲,立馬拉上被子,將自己埋了回去,選擇秒睡。
諸伏景光“”
赤井秀一“”
兩個實在是沒搞懂發生了什么事情的男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前往客廳。
“這兩個家伙怎么處理”赤井秀一踹了踹小偷的褲腳,兩人臉上都是血痕,看著格外凄慘。
諸伏景光將保溫盒接過來,里面的糕點倔強地沒碎,但擺盤亂了許多,他邊檢查邊說“等利口酒醒來再定奪,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拿走什么重要資料。”
據zero所說,利口酒計算機水平也很強,萬一這些家伙拿了什么關于組織的資料就不好了。
諸伏景光深深嘆氣,利口酒竟然連自己在現實還是在做夢都分不清了,病這么嚴重不去醫院看看真的沒問題嗎
赤井秀一則是在想,利口酒究竟是怎么才把兩個小偷嚇成這種德性,而且自己被闖空門后竟然還能倒頭就睡是太信任綠川間了,還是有底氣
得記下來。
赤井秀一又看了眼諸伏景光做的甜點,奶酪記酥外加藍莓曲奇餅,忍不住皺眉“你確定這么甜的東西,利口酒早晨吃得下”
“不勞您費心。”諸伏景光輕呵一聲,“倒是你挺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