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齡也不大,怎么這么想不開呢手腕劃得那么深,要不是送來的及時,早就沒了”
“別這么說嘛,這可是鐳缽街那邊接來的病人,身世已經夠可憐了,偶爾極端的想法也正常”
“我剛剛給他扎針的時候都被嚇到了,那皮膚也太脆弱了,好難止血,一針下去我都覺得我夢回實習期,希望下次不要在醫院碰到他吧,太心疼了。”
“他長得那么好看,完全可以離開鐳缽街去做偶像,我完全支持白發賽高”
“行了,別犯花癡,咱們可不能透露病人的信息,偶爾說兩句過去就好。”
萩原研二站在拐角,警服上還有傷者的血跡,他皺著眉,立馬聯想到第一次碰到神谷哲也的地方鐳缽街。
于是,本來就不是那么守規則的警察先生,仗著自己的身份要到了病人的房間號,小心翼翼地從門口小小的透明窗戶上往里看。
接著,萩原研二就覺得從頭到腳被潑了盆冷水,連手指頭都是木的。
只見白發青年靜靜地躺在單人病床上,右手纏著厚厚的繃帶,一滴滴液體順著輸液管流到他的身體里,像是維系他生命的最后界限。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醫院并沒有把神谷哲也的衣服換掉,這也成了他身上色彩最多的部分,沒有整個變成慘白慘白的模樣。
果然,他就不應該聽老刑警的話,在神谷哲也第一次嘗試自殺后直接離開,釀成這番結局。
而在青年醒來之前,萩原研二就狼狽地逃了,他現在身上還帶著血,不能刺激本就脆弱的神谷哲也。
而第二次換好衣服去醫院時,已經空空如也,哪怕利用警察的權限,萩原研二也沒法套到神谷哲也的落腳點。
萩原研二簡直要被內心的自責和憤怒給淹掉。
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后,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電話里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愈發急促。
松田陣平道“行了,萩,你在橫濱照顧好自己,我從別的渠道找找神谷的信息,他不會死的那么無聲無息的。”
他的聲音很篤定,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萩原研二抬起手遮住眼,自嘲地笑了笑“小陣平,我是不是很沒用明明當著警察,卻連幫助別人都那么困難。不止是小神谷,橫濱的其他人我也幫不上忙,這里的警察全都一副裝死的模樣,碰到黑手黨的斗爭只會負責善后。”
“你是沒睡醒吧萩,說什么屁話呢”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地道,“別沉浸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里哭哭啼啼,想救人就去救,不夠強就去變強,你是警察,對得起我們的櫻花勛章”
“不過,你自己要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可饒不了你”
萩原研二頭往后一仰,“咚”得敲到墻上,他抽著氣揉了揉后腦勺“行行行,我知道了”
他掛掉電話,突然感覺福至心靈,轉頭一看,只見他剛剛撞到頭的那塊墻壁,不知何時凹進去了。
萩原研二“°o°”
不知道自家幼馴染此刻正在經歷什么,松田陣平掛掉電話后,反手換了部手機,給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各自發了條不同的暗號。
等了一會,只收到了降谷零的答復,而諸伏景光的對話框中依舊空空如也。
松田陣平放下手機,上面的畫面顯示,他已經給諸伏景光用不同的號碼發了十多條信息,通通都沒回復。
他靠在墻上,實在是難以理解萩原研二為什么會被調到橫濱這種格外排外的地方去工作。
而偏偏在萩原研二走后沒多久,神谷哲也竟然也出現在橫濱這兩者會有什么關聯嗎
如果神谷哲也是因為精神不穩定去橫濱尋死的話,萩原研二確實可以幫忙阻撓一二,但又有誰會關注他們兩人之間不起眼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