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你平時怎么跟波本講話,就怎么說。”
還有這種好事這個答應起來并沒有什么難度,畢竟安格斯沒說他不能靠寫的。
若竹直樹這個時候又覺得青年順眼了起來。
他干脆地道“可以,然后呢他在哪”
安格斯冷漠地咳了一聲,嗓子還是一如往常的沙啞“你自己能找得到就找,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若竹直樹暫且松了口氣,如果安格斯直接告訴他神谷哲也的位置,他還要考慮一下這是否是抓捕的陷阱,但是讓他自己查的話,事情的隨機性和可變通性就強了許多。
看來雪莉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
“沒事那我就走了。”青年雙手揣在兜里,右手口袋還有一截糖紙露在外面,他看上去依舊很冷,但若竹直樹明顯感覺到他比一開始談話的態度好了不少。
就像是解決了一個難題。
可是讓他在利口酒前輩旁邊保持安靜,這個近乎無厘頭的要求,值得安格斯那么大費周章搞這么一通嗎
他還是沒搞懂這跟安格斯讓他來做這個任務有什么關系。
于是若竹直樹就問了“你知道雪莉也在這個地方嗎”
“知道,不需要管她。”安格斯很漫不經心,“她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也不需要把她的存在告訴組織。”
“讓我加入吧。”加入那個秘密結社,給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若竹直樹向前走了一步,鄭重地道“這次,我不會再出任何意外。”
安格斯“”加入什么東西他壓根沒有什么結社啊
“不要聽旁人胡說,子虛烏有的事情。”青年異色眸定定地看著他,“百加得,你安分一點,我不想看到你哪天暴斃在外面。”
若竹直樹被拒絕也沒有氣餒,他說“好吧,那么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關于這個問題,我希望你不要騙我。”
“你對他,到底是什么看法”
有著異瞳的黑發青年,口袋里發出清脆的摩擦聲,他拿出一顆糖塞到口中,含糊地道“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他將糖紙拋到空中,色彩鮮艷的糖紙如同一只翩翩的蝶,慢慢地飄到地上,停在泥土里。
“紅色的,很好看。”
安格斯說罷就離開了,他兩手空空地走出門,似乎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打算完成任務的想法。
若竹直樹盯著地上紅色的糖紙看了一會,想起了安格斯所謂的回答。
咖啡店里的第三個問題你最珍視的人是誰
安格斯最珍視的人是神谷哲也。
而他則是填了小林昭。
若竹直樹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狙擊槍背到背上,點了根煙,沒有抽,而是將香煙丟到糖紙上,看著火光漸漸將兩樣東西都吞噬。
利口酒前輩的結社肯定不止安格斯一人參與,那么這代表組織里還有其他人
安格斯突然取出糖紙,還說那么意味不明的話,指不定就是在給他提示。
若竹直樹決定主動出擊,以鍥而不舍的精神再多打探幾個目標。
首先,肯定要從與利口酒前輩本來就有關系的人身上下手,可是誰跟紅色有什么關系
神谷哲也離開廢棄倉庫,找了個沒有監控的視線盲區,就直接把五號給丟了回去。
每次神谷五號被他拉出來用,組織里的未處理文件就會堆積起來,一旦堆積得太多,通宵都處理不完。朗姆那個老家伙八成又要明里暗里用含糊的話打探一圈,煩得很。
神谷哲也真的很想把朗姆給搞掉,但太多動作的話,很可能引起其他的組織成員懷疑。比如原本在美國待著的貝爾摩德,最近也有了回國的傾向;而本來就待在日本的琴酒,最近打報告的頻率也略有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