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海姆不是傻子,這條航道自從開通以來就沒有出過事,那是羅德親自定下的航船路線,兩年來,多少船只來來往往,相安無事,為什么偏偏這次,如此大的一張單,滿滿一艘船的伏特加酒和原木,卻被劫走了這根本不是巧合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搗的鬼
拉海姆知道時已經晚了。是的,他再一次上當了。阿爾維斯狡猾如鼠,他所說的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井井有條。然而,這背后卻是陰謀算盡。一個侏儒自己竟然被一個侏儒騙了不,他不是一個人,他背后還有其他人羅德,羅德才是這場陰謀的主使,沒有羅德的允許,單憑一個阿爾維斯,他不敢這么做。
拉海姆惱羞成怒。他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現在卻落個負債累累,一千桶的伏特加酒和三百噸的木材原本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種種競爭,他失去了太多,甚至將名下的酒館和妓院售賣,以換取博弈的本錢。此刻,這一千桶酒的損失就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恨,恨這座城堡里的所有人,尤其是阿爾維斯和羅德。一想到侏儒那張臉,拉海姆便氣得咬牙切齒。如今,自己什么都沒有了,唯有復仇,可以宣泄內心的狂躁與憤怒。
他摔碎了房間里所有能摔的東西。包括鏡子,畫像,藝術品等等。盡管妻子努力控制女兒的情緒,但是小女孩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拉海姆猛的推開門,沖到樓下。
“哭哭什么你父親已經破產了。”拉海姆憤怒的推了自己的女兒,妻子連忙護住她,“維多利亞,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曾經擁有的一切,現在都沒有了。你痛苦嗎你憤怒嗎”
拉海姆失態狂笑著。他拉過妻子的手,把她摁在墻上。
“現在,我要殺了那個侏儒,再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羅德。他傲慢什么他有什么傲慢的資本不過是力氣大了一些,有一群狗替他賣命罷了。我早該走的”
拉海姆有些語無倫次了。
妻子則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認真說到
“不,你不是一無所有,你至少還有我們。我,還有你的女兒,你還有我們”維多利亞跪了下來,哀求著。“去認錯吧,去向羅德領主認錯,他不是一個野蠻、不講理的人。告訴他你錯了,他會放過你的,我們還可以過平民的生活。大家都是這樣生活的,不是嗎我識字,會我可以在這里當教師”
“夠了”
拉海姆一聲大吼,打斷了妻子的話。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懦弱那個人害了我,害了我們整個家族,而你,竟然還想替他教書不,我決不允許”
拉海姆憤怒的大吼了起來。
“起來,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起來”他再次用命令的語氣說到。“亞度尼斯,帶著她們,離開這里。去貝卡芬城找莫斯,他會收留她們。”
“那你呢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妻子維多利亞驚問到。
“不,我還有事要做。這是最重要的事”
說完,拉海姆臉上浮現出一絲可怕的笑容。那是維多利亞從來未曾見過的詭異笑容
“這么說,他雇傭你殺人,目標就是我和阿爾維斯。是吧”
羅德坐在漆黑的辦公室內,詢問著前來向自己告密的刺客。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道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適用。按照刺客的話來說,拉海姆預付了定金,等除掉目標后,再支付剩余的部分。但是刺客知道,這個落魄貴族根本無力支付剩余的賞金。同時,要混進城堡,除掉這位白熊領主,幾乎是不可能的,搞不好自己還要躺著出去。于是,他識時務的投降了,臨陣倒戈,向羅德告發了拉海姆的暗殺計劃。
“是的,傭金三百金王冠。他先預支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