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厄倫格拉德叛亂結束至今,丹尼斯便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不是不想,而是沒機會。所有的女巫在畢業之前都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父母。她們像動物一般被圈養起來,每天的作息都是被規定好的,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的時候她們便要從被窩里起床,開始一天的訓練。直到太陽落山時才能吃晚餐休息。
沐浴只能洗冷水,這項規定對于高年級的學生來說影響不大,經過數年的學習,她們的體質早已趨于寒性,對于冷水,冰水并無排斥。但是洗冷水浴對于低年級的學生來說,影響就大了。由于是剛剛進學院的小女孩們,他們的體質還是正常人的體質,冬天碰到冷水簡直要人命。但是冰雪女王便是這樣規定的,適者生存,能夠扛下來的,便是精英,不能的話,只能說天賦不夠,凍死也無所謂。
有些大貴族的女兒會受到一些特別的照顧,可以在入學一兩年后再洗冷水澡,不過平民之女則毫無特權。大體上你能扛過去就扛,扛不過去也沒人替你收尸,每年死在魔法學院的平民女巫不知道有多少。有的是剛剛覺醒的小女孩,在驚恐與絕望中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丹尼斯幸運一些,因為她原本就天賦過人,對冰霜之力有著天然的親和力,冷水淋在身上,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她只是有些擔心新來的貝拉,這個小女孩和自己一樣,來自黑錘堡。丹尼斯想照顧她,然而,學院里人多眼雜,難以掩人耳目幫助她太多。
“今天我們來學習新的一課血液凍結。”
課堂上,大導師艾琳用冰冷的聲音念到。
“丹尼斯,你來給大家演示一遍,如何給活物進行生理凍結。”
大導師說到。這幾乎是每堂課的常規了。因為丹尼斯那無以倫比的天賦,使得她幾乎都是走在同學們前面,當正課還沒上的時候,她已經通過預習和私下與老師溝通掌握了技能,當正課來臨時,丹尼斯對魔法書上的內容早已融會貫通,靈活運用。久而久之,便形成這樣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那就是丹尼斯先上臺演示一遍,導師再開始講課。
同學們盯著這位年齡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巫學徒緩慢走上講臺,目光中有羨慕,有嫉妒,有不屑,也有崇拜
只見丹尼斯走上講臺,抓起一只充滿活力的小白鼠,拿在手上把玩著,她的動作時而輕柔,時而有力。小白鼠掙扎著要從她的指間逃脫,卻始終沒有辦法掙脫。丹尼斯用輕微的冰魔法凍住它的腿腳,而后呵出一口冷氣,將小白鼠凍僵。再念起一陣簡單的咒語,剛才這只活蹦亂跳的實驗小白鼠瞬間便猶如一尊冰雕,凝固凍結在丹尼斯手上。
丹尼斯將實驗品交還給導師。然而,艾琳并沒有接過凍僵的白鼠,而是直接念了一小段咒語,空氣中傳來一陣骨頭脆裂的聲響,瞬間,剛才那只被凍僵的白鼠在丹尼斯手掌心發生了爆炸。冰霜爆炸被凍結的血肉就像碎塊一般灑落一地。負責保持教室清潔的仆人們連忙上前清理殘渣。
這時,大導師艾琳才緩緩的說到
“血液凍結,凍結的不單單是血液,而是所有的液體,任何生物,體內都有大量的水和血液,這些對于他們來說是生命之源,而對于我們來說,就是潛藏在他們體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