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和綠皮打游擊,我們應該組織游騎兵騷擾,我們應該避免和綠皮正面交戰呦呦呦,我們的白熊領主就是這樣說的,這是一個小姑娘在祈求壯漢不要凌辱她嗎”
哈哈哈哈
“我看他就是,長年與野獸作戰,魂都被嚇沒了。然而,我不會。兄弟們,看好了,一個月后,我們就將南下與冰雪女王的部隊匯合,鐵皮”
“是格里姆格鐵皮。”
“哦對,對,對。格里姆格鐵皮,到時候看我怎么砍下他的腦袋,作為獻給女王的禮物。北境需要一個侯爵,早就需要了。”
遵從女王之命再次南下的北境聯軍在半路上駐扎,守望堡伯爵希瑞爾坐在幾位領主和騎士中間,發表著他慷慨激昂的宣戰言論。
羅德并沒有參加這次聚會,他在訓練,已經三年沒有實戰了,沒有染血的斧頭是否要鋒利沒有攝魂的匕首是否還尖銳羅德都需要試驗一番,需要好好訓練恢復。長期的和平生活容易讓人忘卻鮮血的滋味。羅德撫摩著烏索克,白熊或許還沒有,它在城堡里總是待不了多久就要外出打獵。一去就是好幾個月,在極寒的巨魔山脈里,獵殺最強大的獵物。哪怕受傷,也在所不惜。有時候,羅德會從烏索克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里看到曾經的自己,未來的自己,卻始終看不到現在的自己。他似乎是自己的一個影子,但又似乎總在逃避著什么。
埃德蒙在一群狐朋狗友般的領主聚會上憤然離席。對于他來說,羅德是真正的領袖,當他在前線帶領著少得可憐的基斯里夫士兵對抗諾斯卡人,對抗野獸人時,北境其他領主還在城堡里烤著火爐,睡著少女。他們不配這樣侮辱一個真正的戰士。然而,埃德蒙知道自己終究不是什么北境之王,不能封眾人之口。他們對綠皮還停留在史書里的描述,歷史上再強大的綠皮軍團最后都被打敗了。所以,他們認為,這次也是一樣,無需忌憚。
“你應該去聽聽,他們怎么說你的。”
夜里,埃德蒙端著一壺好酒來找羅德。羅德正在臨時的校場上練習搏斗。和他對練的博古爾脫下鎧甲,渾身是汗。白熊領主同樣,氣喘吁吁。
“不用聽我也知道,他們在嘲笑我。”
看到埃德蒙來看自己,羅德收起了武器,招呼博古爾也停下來休息一會。他們接過埃德蒙遞來的美酒,像喝清水一樣咕嚕咕嚕的往喉嚨里灌。紅色的葡萄酒就這樣灑滿了胡子。
“你不反駁嗎”
埃德蒙憤憤不平的問著。
“沒必要。沒見過的事物,你就說一萬遍,他們都覺得你在說笑。只有當他們自己見到了,才會相信。”
羅德無奈的笑了笑,將酒瓶遞給了埃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