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一瘸一拐的走向那具“尸體”,正準備抱著它痛哭,突然,從男孩嘴里冒出了幾道血泡。他咳嗽了兩聲,證明自己還沒死。
“雪鷹軍團的騎兵隊長。”
達弗特說到。
“他很勇敢。對于一個孩子來說。”
“他是你的兒子”
羅德好奇到。
弗拉基米爾不說話,他只是抱著男孩的腦袋,眼角流出了欣慰的淚花。
“帶著他走吧,如果你還回基斯里夫城的話,將這里的一切告訴民眾。”
羅德說到,他所指的這里的一切其實不單單是軍團的硬實力,還有軟實力。北境聯軍所過之地,幾乎沒有發生一起強行征糧事件這背后,是黑錘堡和眾北境諸城的苦苦支撐。
當然,羅德只是這樣說,并不是真的指望弗拉基米爾會告訴民眾他的所見。若是這樣,卡特琳娜早已將他的舌頭割掉。
雪鷹軍團敗了北境聯軍再次取得勝利
白熊領主、北境之王正在南下
雪鷹軍團戰敗的消息鋪天蓋地的襲來,丹尼斯坐在冰冷黑暗的高塔內,望著依舊川流不息的人群。這座城市留給她的,只有麻木與冰冷。冰冷的寒冰王座,冰冷的霜寒塔,冰冷的魔法學院和冰冷的導師們。據說冰魔法會將魔法師的情緒凍結,讓她們不再有各種情緒的流露。然而,丹尼斯卻不感到如此。她思念著北境,思念著她的家鄉,思念著父親,偶爾,也會思念那個單純的傻王子
只是,丹尼斯同樣知道,每一次父親取得的勝利對于自己來說,都不是那么的友好。冰雪女王會將失敗的怒火宣泄在自己身上的。丹尼斯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盡管她對卡特琳娜依舊畢恭畢敬,但是女王對她的態度卻是越來越厭憎。是的,她能從冰雪女王的目光中讀到那種情緒惱怒、厭憎。
事實上,丹尼斯還是有些擔心的,她擔心自己有一天演戲演不下去了,那樣,自己就會成為冰雪女王的工具。至于父親那份遙遠的記憶已然模糊,他的臉,他的聲音,他的撫摸和保護,已經成為了回憶,甚至,隨著時間的拉長,連這份回憶都要被奪取。
如果說自己有沒有恨過父親那絕對是有的只是,那又能怎樣呢難道父親要在女王眼皮底下卑躬屈膝一輩子嗎而且,永遠屈服于冰雪女王,自己便更加無法見到那個她日夜思念的父親。丹尼斯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她絕對是回不到黑錘堡了。作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魔法師,若是父親沒有起義,她將走向不斷晉升的女巫之路。在不斷研習和攀爬魔法高峰的同時,漸漸凍結自己的情感,最后變成跟冰雪女王一樣的“死人”。
是的,丹尼斯稱之為“死人”。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情感,和死去有什么區別
有時候,她會夢見父親。她會問他,如果還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選擇起義這條路嗎她夢見父親堅毅的點頭,一臉認真。她想也是的,就算不為人民,為自己這個小家的重建,父親也必須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