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帕維爾都在思索著自己妻子的話。
丹尼斯的話就像一把鑰匙,幫他打開了治理王國的大門。但是,這把鑰匙繁瑣而沉重,他有時把控不好。有時,甚至忘了怎么使用。但是礙于面子,又不好總是去問丹尼斯。畢竟,自己才是一國之君。
“陛下陛下”
大臣伍德菲爾晃動著肥大的肚子從皇宮外趕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打斷了帕維爾的思緒。國王從椅子上坐起來,正襟危坐的看著這位忠心耿耿的臣子。嗯相比于其他人,伍德菲爾可以算是自己的忠臣了。他是戰后唯一一個沒有邀功的基斯里夫貴族。
“又有什么事”
帕維爾滿臉倦意的問著,初春的陽光好似溫柔的情人,灑在國王臉上,掃去那一臉蒼白。
“大事情大事情陛下。”
伍德菲爾氣喘吁吁的喊到。帕維爾連忙讓守衛將門關上,他要單獨和這位臣子聊聊。每次,重要的情報總是由他第一個匯報。如此急迫,肯定有大事發生。
“你先喘口氣,慢慢說。說清楚。”
國王命令到。甚至親自為這位臣子倒了一杯淡酒。
伍德菲爾坐下來,喘了好長一會兒才慢慢口齒清晰起來
“城里發現了混沌信徒而且,不止一個,是一群”
混沌當這個詞進入腦海中時,帕維爾感到渾身都不自在了。盡管有生之年并未真正與混沌力量抗衡過,但是,所有的傳記,歷史,都將混沌惡魔,混沌軍團描繪得無比恐怖。那是末日軍團,是無邊的黑暗。在這股恐怖勢力面前,哪怕獸人和野獸人這樣的生物,也不足一提。而混沌信徒出現在基斯里夫城,無疑是一件最可怕的事。這座城市,這個王國剛剛經歷了綠皮入侵、吸血鬼戰爭,若是再有混沌勢力滲透,那簡直就是落井下石。危機中的危機。
難怪伍德菲爾如此緊張,帕維爾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坐到大臣面前,盯著他。要求他將所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自己。
“色孽。那是色孽的腐蝕。平民在家中,被割下的人皮貼得到處都是。淫逸聲充斥著整個街區。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加入其中,陛下,你必須阻止他們帕拉格已經變成一座恐怖鬼城,基斯里夫絕不能重蹈覆轍啊,陛下。”
伍德菲爾緊張的勸說到。當然,不僅他緊張,聽到消息的帕維爾同樣精神緊繃。只是,身為沙皇,帕維爾內心深處除了緊張,還有一點興奮。混沌的污染就在眼皮底下,身為基斯里夫沙皇,正是鏟除混沌勢力,樹立國王良好形象的好時機。法爾斯那幫貴族將自己在平民中的形象抹黑,而現在,正是重新樹立威信的好機會。帕維爾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的。皇宮禁軍都聽他的指揮。必要的時候,城防軍也可以調來。
維吉爾得到命令時已經是半夜。當沙皇帕維爾親自出現在軍營時,維吉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了抓捕幾個混沌信徒,沙皇竟然親自出動了。
帕維爾穿著登基當天穿的黃金戰甲,神采奕奕,仿佛即將面對一場世紀惡戰一般。至于為什么要半夜行動,維吉爾猜測這是帕維爾故意的,為的是在混沌信徒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擊,將他們一網打盡。
維吉爾只是覺得有些小題大做,混沌信徒到處都是,以前,他在黑錘堡時,城鎮內也時混沌信徒。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作為領主的羅德都沒有親自出手,而是讓手下的人去抓。基斯里夫城那么大,出現混沌信徒可以說并不奇怪,一百個人中總有那么一兩個人去信邪教。沙皇卻如此大動干戈不過作為騎士,他只能執行國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