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叫喊將鮑里斯從房間中叫醒,他在打扮自己。兩個鐘頭前,先是精心梳洗一番,然后,是打理自己的頭發,還有整理自己的衣物。當鮑里斯打開衣櫥時,他才發現這些年來自己并沒有多少華麗的衣物。他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般窮迫,臨時讓仆人去找衣服已經來不及,因為那不一定合身。
“快點,我們要遲到了,帕維爾不喜歡遲到,從來沒有沙皇等臣子的。”
父親弗拉基米爾在樓下大聲叫喊著,仆人們已經備好馬車,就等著兩位主子出門了。
作為完美主義的鮑里斯只能做著最后的收拾,便匆匆下樓。盡管這身禮服看上去已經如此合身,但是鮑里斯總覺得還不夠。晚上要接受國王的宴請,這是無比的榮耀。只是,鮑里斯更注重的,是再次見丹尼斯。那個女孩鮑里斯只能搖了搖頭,告訴自己清醒。王后她是王后鮑里斯對自己吼到。
前往皇宮的道路并不長,穿過幾條街巷后,馬車徑直駛入了沙皇大道,那是自血腥女王卡特琳娜時代就建好的主大道,貫穿基斯里夫城南北。寬度足以容納六輛馬車并駕齊驅。
月光透過馬車車船傾瀉到鮑里斯臉上,即將到來的宴會讓他感到興奮,同時,又有一絲的緊張。這很奇怪,以往,在萬人戰場上,他都不曾覺得的情緒今天卻反復浮現。
這段路亦是如此漫長,以往只要走十幾分鐘,今天坐馬車,卻好似走了幾個鐘頭一般。當馬車停在皇宮門口時,鮑里斯這才整理著自己的衣冠下了馬車。
他們并沒有遲到,這是一場私人晚宴。只有國王夫婦和弗拉基米爾父子。
鮑里斯和父親剛剛坐下,帕維爾便帶著王后丹尼斯出場了。水晶寶座上,是丹尼斯,黃金王座上,則是新王帕維爾。
“很好,你們來了。”
帕維爾得意的笑著。忠于他的騎士打敗了競技場之王,而精彩的比賽又讓民眾陷入癡狂,暫時忘卻了焚燒混沌信徒和強拆事件的恐懼。
帕維爾只覺得一切都還算順利,而這一切,還是要歸功于自己的妻子丹尼斯。
“讓我們開始吧。”
國王打了一個響指,仆人們便依次開始上餐。
“弗拉基米爾,這次比賽的圓滿舉辦,也有你的功勞。是你的盡職盡責,讓治安得到保證。半個月來,還沒有一起暴力事件發生。”
帕維爾高興的說到。
“這是我應盡的職責,陛下。”
盡管是私人晚宴,弗拉基米爾依舊保持禮儀周到。他和帕維爾算是很熟了,但是國王就是國王,而且,無論再熟,弗拉基米爾總感覺自己和國王帕維爾不是一類人,從那天在地牢中帕維爾逼他們父子承諾效忠開始,弗拉基米爾便感到自己今后都不可能和這位王子交心了。
他們閑聊著,歡笑聲不斷。只是,鮑里斯無心用餐,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停留在王后丹尼斯身上。她的臉龐,她的笑容,她那開朗活潑的性格鮑里斯只覺得自己淪陷了,但是,自己又不能表露出來。
他看著她,而她,似乎也總是時不時將目光瞟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