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你臭不要臉
“這間以后就是你的房間,咱們這兒封閉管理,每個月基本工資四百萬,如果干得好,在這兒買房娶媳婦不成問題。”
帶虎海笑進來的男人倚在破舊的門板上,對著空蕩蕩的六平小屋跟虎海笑說。
小屋有張單人床,一個狹窄的窗戶,油漬在地板上形成光亮的保護膜,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虎海笑問“大哥,咱們這里做啥工作的我的狗在哪兒養啊”
男人斜眼看著虎海笑“等你培訓好了,自然知道工作是干啥的,至于你的狗,每天去食堂取點剩飯,勤快點,去得晚了剩飯都被王大媽拿走喂她家狗基拉去了。”
男人臨走前警告虎海笑不要亂走,也別想著離開,既然進了這扇門,就安安心心跟著他們賺大錢,他笑著說“等你嘗到了甜頭,趕你走你都不走了。”
男人笑得意味深長,虎海笑目送他離開才領著虎子進了屋。
屋里的氣味兒并不好,虎子打了好幾個噴嚏,虎海笑將小窗打開放放味兒,坐在軍綠色的單人床上,一個月四百萬也就相當于軟妹幣一千出頭,后來虎海笑才知道,就這一千塊,還得每個月拿出六百給食堂當伙食費,再扣除生活所需也不剩下幾毛錢。
這里的人將新來的手里多少錢算得明明白白,估計是怕人手里有錢就跑了。
虎子跳上床,他實在受不了地板黏唧唧的觸感,惡心死了,弄得他腳掌十分難受,在床單上蹭了好幾下才舒服。
虎海笑拍了他一巴掌“床單弄臟了還怎么睡。”
虎子背背耳朵,將腳掌藏在身子下邊,趁虎海笑不注意繼續偷著蹭。
虎海笑隱藏在衣扣里的傳訊器收到消息,知道晚上虎妞就會帶裝備來找他,他得趁著白天這個時間好好摸摸這里的情況。
然而真的開始行動卻發現,這里的守衛十分嚴密,尤其是對他這種新進來的人,恨不得八只眼睛盯著他,讓虎海笑實在難以展開行動,他剛才就在窗戶外站了一會兒看里面的人打撲克,都有人過來問他干嘛呢,瞎溜達啥。
虎海笑在小屋里擼虎子的頭,心想這時候若是有監聽器在虎子身上該多好,放虎子出去啥事兒都解決了,可惜進來前他和虎子都被搜了身,手機都暫時被人保管了,幸虧里面涉密的信息已被銷毀,留下的都是偽造的人生經歷。
那幫人肯定要打開是手機檢查,虎海笑早有準備,他偽裝成跟著旅行團出國打工的人,這種人基本都是各國的黑戶,沒親人沒朋友甚至得靠著組織庇佑來逃脫遣送回國的命運,十分好掌控,而且他國內的身份是孤兒,無親無友,唯一的親人就身邊這條相依為命的狗,所以帶著它出國也有了合理的解釋,甚至可以成為對方拿捏他的一個軟肋。
怎么想,不騙他這種人都浪費。
晚上,虎海笑去食堂領飯,食堂是個大客廳,差不多有二十來人,亞洲面孔最多,也有少量金發碧眼的白人,這里一水的男人,唯一的女性是食堂一個本地應聘的大媽,跟他們語言都不通,很沉默地給大家打飯,這可能就是男人嘴里的王大媽,虎子要跟她家狗子搶食的那位。
兩葷一素還有碗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湯,味道不錯,虎海笑吃飯的時候偷偷打量周圍,居然在里面看到他們這次尋找的任務目標。
江義川,失蹤人口,今年24歲,失蹤兩年,家里父母健全,還有一個大哥。
此時看江義川,面色紅潤體態圓潤,比當年照片上胖了一大圈,正神采飛揚地跟隔壁一個外國佬大聲說“老子今天到賬五十萬,五十萬今年提成肯定超去年的了。草,女人真他娘地有錢。”
虎海笑手一頓,握著的筷子差點沒飛到對方眼睛里。
他又打量了對方那小年輕幾眼,帶他進來的那個男人突然坐在他身邊,摟著他的肩膀沖江義川努努嘴“這小子剛開始那會兒要死要活,還拿華國人身份威脅我們,不到半年,賺到錢以后壓根就不想走了。”
虎海笑低頭喝了口湯,看著對面的眼神充滿羨慕,局促地說“五十萬,我這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錢。”
男人“五十萬算什么,咱們這兒還有年入幾百萬的呢。看你模樣英俊,身材也好,都不需要多會哄人,露露腹肌就能迷倒一片女人,來錢還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