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全一愣,再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兩條狗子居然往后跑了一段距離,然后齊齊向墻頭加速跑來,距離墻體一米左右突然跳起,竄了兩三下就攀到墻頭上了,倆犬也沒看它,好不遲疑地從墻頭跳下,不過半分鐘,已經站在墻外抬頭看著他們,仿佛再說“發什么呆呀,快點跳下來啊。”
王冠全“”
尼瑪這什么狗子
虎海笑已經跳下去了,對上頭的王冠全張開雙手“跳下來,我接著你。”
王冠全無法相信自己這么大的體格能被接住,他決定還是靠自己,于是整個人趴在墻頭上,小心翼翼的翻身,雙手扒著墻頭將自己出溜下去。
最后一跳,還是得讓虎海笑托著屁股蹦下來,盡管如此,落地后王冠全的雙頭還是陣陣發麻。
成功出來后,虎海笑帶著王冠全和兩條警犬一邊撤離一邊聯系外邊的林小栗等人,林小栗接到這邊的進展后,也悄悄與同伴潛入住宅區接應虎海笑他們。
現在情況進展的一切順利,若是沒出意外,知道離開他們也不會驚動詐騙團伙,可惜帶虎海笑的男人半夜三更睡不著,決定跟自己看好的苗子聊聊天,于是就跑來找虎海笑了。
他一個心血來潮,直接暴露了虎海笑的行動計劃,很快騙子就發現虎海笑跑了,趕緊召集人抄起家伙去追,當發現王冠全也不見的時候,男人心里咯噔一下,再回想虎海笑來了以后的表現,突然怒罵道“麻痹,居然是個條子”
一看這個騙子就喜歡看華國古惑仔,他都知道條子啥意思。
這一發現不亞于捅了馬蜂窩,男人看著人群里的江義川,上去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踩著他的臉罵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幫他們隱瞞,嗯”
江義川嚇得差點尿了,趴在地上哭喊著“沒有大哥,我沒有,這不關我事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對組織絕對忠誠,絕對不會背叛大哥們的,嗚嗚嗚。”
“老子信你個邪。”
男人抬腿狠狠踢在江義川肚子上,江義川哇的一聲吐出來,晚上沒消化完的食物噴了一地,臉色煞白煞白的。
黏糊糊的嘔吐物濺在男人鞋面上,他在江義川的身上擦著鞋,對手下說“把他給我關起來,嚴刑拷打,一定要問出他知道的所有東西,還有那幾個華國人,都給我關起來。媽的,敢騙到老子頭上,兄弟們操家伙,別讓那幫兔崽子跑了。”
男人領著一群人呼啦啦走了,留下來的人各個面色慘白,每次有人出逃,接下來都會讓他們圍觀那人處死的場面。
那兩個人逃不掉的,所有人都這么認為,而他們的噩夢也即將開始,一想到那個畫面,不少人都開始發抖。
院子角落里,基拉看著男人帶著人出去后,轉身從狗洞里鉆了出去。
小鎮居民區的胡同交錯復雜,沒有熟悉的人領路很容易迷路,若是不小心走進死胡同,基本插翅難逃。
王冠全雖然在這里生活了兩年,但根本沒機會摸清楚這里的地形,虎海笑倒是有心留意,可也只是半生不熟,跟林小栗他們聯系以后,那邊的技術刑警會根據他身上的定位接應他們,但中間還是有很大的變數,沒有詳細的地形圖,很可能雙方接近的時候就搞不明白怎么走了。
在穿過一個岔路口后,駱蕓停下來,抬頭嗅著幾條小巷的味道,她每次穿越巷子的時候,都是靠著敏銳的嗅覺鎖定方向,現在身處陌生的胡同里,駱蕓和虎子努力分辨林小栗他們的味道在哪里。
對狗子來說,只要有氣味兒,就不存在迷路一說,再復雜的巷子,也可以憑著風向找到出口。
很快,駱蕓就發現了正確的方向,對虎海笑示警后,帶頭沖進其中一條岔路口,王冠全邊跑邊遲疑地問虎海笑“你家狗子帶路真的沒問題嗎你到底是誰啊,你是警察嗎”
虎海笑邊跑邊說“你咋這么多問題,等出去了你不就都知道了嗎外邊有人接應我們,我們抓緊時間離開這里”
話音未落,突然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在遠處響起,虎海笑一把撈過王冠全,摁著他的腦袋撲在地上,一只弩-箭擦著倆人的頭皮射-進旁邊的磚墻里,箭尾顫動,發出輕微的嗡響。
虎海笑冷汗唰地下來了,王冠全更是嚇得沒了人色,若是剛才身邊的大個子反應不及,他倆就要被人對穿了。
駱蕓不等虎海笑下命令,立刻沖進弩-箭射-來的院子,只見院子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抱著弩翻墻離開的背影,顯然一發不中直接撤退,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駱蕓臉色一沉,他們明明沒驚動任何人逃出來的,就算被人發現,那群人也不會趕在他們之前提前埋伏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