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走,誰留,這是個問題。
駱蕓沒想到這次的暴風雪會這么大,為了保護好石順,她和虎子輪流擋在外邊抵抗風寒,二哈這條狗子因為在暖溫帶生活慣了,身上的毛都還是夏季款,天氣好在外邊溜溜彎行,這種惡劣天氣基本直接廢掉,想要變成能在零下二十度奔跑的狗子,得等它換上冬裝才行,但盡管如此,與它們原裝血統的哈士奇比,還是不夠看,西伯利亞哈士奇能在零下五十度狂奔不懼呢。
凌晨兩點的時候,外邊還是一片漆黑,冰縫應該被積雪堵住,半個小時前從上邊掉下來的雪就少了很多,但是其他地方還是有裂縫,從外吹進來冷冽的寒風,為了保證洞內的溫暖,駱蕓和虎子要用身體輪流堵住那道裂縫,這個過程并不美好,但是卻能保住洞里所有的生命。
石順的情況很穩定,二哈趴在主人身上已經呼呼大睡,駱蕓起來跟虎子換了下位置,寒風咆哮地吹在她厚實的毛發上,吹開表層毛發卻吹不進最里面的保暖絨毛中。
它們身上布滿白雪,一走一動就大片大片的從身上掉下來,虎子剛躺好,石順就把手伸過來,直接插-進毛里,表面很冷,但是再伸-進去就能觸碰到溫暖的皮膚,因換位置而吹進來的寒風立刻消散。
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大家都饑餓地咽了咽口水,被虎子扔下來的兔子早就被消滅干凈。
二哈繼續睡覺,它還翻出肚皮,顯然睡得很溫暖,很舒服。
石順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他很渴,看著圣伯納身上的積雪,上去抓了一把塞到嘴巴里,含在嘴里滿滿溫化,然而這個過程卻十分緩慢,因為嘴巴里也被凍冰了。
對于狗子來說,這個環境要比人類好受一點,吃雪解渴還能頂餓,二哈渴了也會起來舔兩口。
冰縫被厚厚的積雪掩埋,吹進來的風也減緩了一些,駱蕓憑著感覺判斷外邊應該天亮了,但是暴風雪還沒有停,她能感受到背后的風在撕扯她毛。
駱蕓的爪子突然被咬住,她低頭一看,發現是哈哈咬住了她的后腿,還用小牙嗑她的肉墊,估計夢里夢見啃骨頭呢。
虎子見狀,把二哈的臉拍開,低頭嗅了嗅駱蕓被啃的腳,對上邊殘留著其他犬的味道很不喜歡,嗷嗚一口將小狗子的腳丫含住,舔舔舔舔,將上邊討厭的味道掩蓋掉。
不過啃著啃著,虎子有點上頭,駱蕓感覺自己的腳丫子都被洗一遍了,虎子還沒松口,看它那沉迷的小表情,忍不住開口道好吃嗎
虎子嗯嗯嗯,說有點咸。
駱蕓一腳踹在它臉上,你把我的腳丫子當豬蹄了嘛
虎子一臉做錯事的表情,它只是一時沒忍住,啃上頭了。
啃腳丫是狗狗的最愛啊,更何況還是小狗狗的腳丫。
駱蕓
腳辣么臭,哪里好啃了。
果然,不管進化成什么樣,都不會改變物種的習性,虎子它還是最喜歡啃腳丫了。
駱蕓嚴肅地表示,虎子不洗干凈嘴巴之前,不準舔它。
虎子委屈,扭頭到旁邊啃雪洗嘴去了。
石順還以為虎子餓了,鼓勵大狗再堅持堅持,人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不要放棄啊。
虎子我沒放棄,我就是洗個嘴巴。
在封閉的狹小空間里關了一個晚上,石順的精神狀態開始出現異常亢奮,他拉著三條狗聽他講故事,從從舒克和貝塔第一級開始講,等頭上投下來陽光的時候,他已經講到舒克開飛機幫蜜蜂運輸蜂蜜,最后得到了一桶蜂蜜的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