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真兇殘,羊肉真好吃。
夜晚升起篝火,吳瀟灑和劉一暢與汪見都將腌了一下午的全羊架上了火堆,不遠處的狗群們面對白天差點把它們踩扁的羊流下眼饞的口水。
哈哥雖然跟羊群關系鐵,可架不住羊肉好吃,只要火堆上烤著的不是它的好兄弟羊卷,它是完全不介意的。
白天千鈞一發之際,吳瀟灑在最后一刻成功阻止了羊群的進攻,他這個一年在家沒幾天的主人羊群卻格外地給面子,羊卷被救下來的時候,還直往吳瀟灑懷里拱,咩咩叫著告駱蕓和虎子的狀。
吳瀟灑聽懂了的,但有什么用呢,難道抓住兩條狗打一頓屁股
回去以后,駱蕓和虎子都腦門差點沒讓劉一暢戳破,劉一暢訓斥它倆“是你家羊嗎你跑過去牧被羊頂了舒坦了吧,就不該就你倆,讓你倆體驗一把啥叫羊群的血腥。”
駱蕓虎子耷拉著腦袋,嗚嗚咽咽,它們哪兒能想到居然會翻車,硬骨頭果然不好啃,它們只能圍著火堆垂涎下羊肉的美味。
吳瀟灑的父母住在這里,因為不想打擾年輕人聚會,去城里樓房住了,牧羊看家的活兒全交給吳瀟灑。
當天晚上吳瀟灑就干掉了一頭羊。
雖然羊群很兇悍,但是羊肉是真好吃,駱蕓和虎子咔嚓咔嚓啃羊腿時,如此想著。
一頭大公羊,九條大狗加上四個成年人,消滅的干干凈凈,連骨頭縫兒都沒放過,駱蕓一伙兒甚至將所有的脆骨都啃干凈,吃飽喝足以后,躺在火堆邊烘毛格外的舒服,吳瀟灑拉著李一婉在火堆邊又唱又跳,駱蕓看得出來,這小子對李一婉目的不單純。
鬧到大半夜的時候,吳瀟灑接了個電話,不久外邊又來了倆人,是他發小,也住在附近,大家都是養殖大戶,上門做客帶的都是實在貨,各種做法的牛羊肉和奶酪放滿了一桌子,劉一暢他們鬧了半宿耗費了不少體力,此時正好來頓夜宵補充體力繼續嗨。
劉一暢和吳瀟灑幾個男的踩著啤酒箱子對瓶吹,汪見都坐在旁邊喝的很矜持,現場所有人都喝多了,他得保持清醒,這是他當兵時多年養成的習慣,雖然現在身邊很安全,但汪見都依舊不會放縱自己。
酒過三巡,眾人暈暈乎乎的時候,吳瀟灑的倆發小摟著劉一暢和汪見都的肩膀大著舌頭聲音說“你們和吳小干這種活兒,兄弟是打心里佩服,但說實話,你們這樣圖一啥要錢沒錢,要前途沒前途,吃力不討好,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有些人他就不值得救,今天我們還看到倆人硬往南邊的草原闖,都告訴他們那里濕地多,危險,結果呢人家理都不理,你說這要是出事兒了,還不得找你們救。呼爾斯緹的胸懷,埋葬了多少牛羊,怎么就有人傻的往里闖。”
劉一暢喝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躺在一人肩膀上直翻白眼,壓根沒聽進去多少話。
汪見都看向吳瀟灑,吳瀟灑喝的也有點多,但腦子還是清醒的,跟他解釋道“呼爾斯緹是一片大濕地,里面有很多暗沼澤,我們當地人叫它冒險者的墓地,從前誤闖進去的牛羊都折在了那里,雖然那里的水草肥美,但沒有人敢去那邊放牧,如果有不熟悉路況的人進去,很容易遇難。”
汪見都意味深長地看著吳瀟灑的眼睛,發現他也就表現的清醒,其實還是喝多了,要不然聽到倆發小的話,不可能這么平靜的跟他在這里結實。
汪見都拍打倆發小的臉,問“你們還記得那倆人從哪兒進的濕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