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正和林文函低頭受訓,駱蕓這時候終于有些愧疚了,等鄒正坐下來啃干糧的時候,她跑過去搭在人家肩膀上一頓拍打,狗爪子力道適中,一頓敲打下來別說還挺舒服。
鄒正訝異回頭,看到勤奮獻殷勤的狗子,剛才的氣一下子就消了不少。
旁邊的林文函投來羨慕的目光,可還不等他酸什么,身后立刻搭上虎子的爪子,緊接著一頓猛虎狂錘,差點沒把林文函給錘吐血,他趕緊回身抓住虎子的倆大爪子,一邊咳嗽一邊說“虎子你要錘死我啊,這大爪子下手也太重。”
虎子歪頭,它錘的不舒服嗎明明小狗子就是這么做的啊。
貼心的虎子想給戰友一份愛,可惜戰友太脆扛不住哇。
搜尋中難得的快樂是短暫的,大家疲憊地靠在一起淺眠,熟睡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當方曉烽兜里的手機發出滴滴提示音的時候,大家伙立刻清醒過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對大家說“出發。”
駱蕓、虎子、可可立刻從地上跳起來,跟著自己的訓導員繼續前進,行走了一個多小時候,它們終于再一次聞到了三個犯罪嫌疑人的味道,其中還有一個味道格外熟悉。
駱蕓抬起頭,與虎子對視了一眼。
十個小時前。
興裕村一戶人家剛舉辦完一場冥婚,婚慶主持人坐在座子上吃著飯,她奔波了一天,肚子餓得受不了,雖然冥婚與正常婚禮不同,規矩也不一樣,但忙碌的程度絕對不比常規婚禮輕松,她穿著高跟鞋蹦跶了一天的腳腕酸疼的厲害。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女孩將胸口的微型攝像頭藏進了衣服里。
“小包。”
女孩立刻收回手,微笑地回過頭,身后站著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兩鬢斑白,抬頭紋深邃的刻在額頭上,面容蒼老但其實年紀也不過五十出頭。
何莎站起來,對來人笑瞇瞇地說“許叔叔,您怎么到這兒來了”
許家寶,是她下一個暗訪的對象,自從上次從人販子手里逃脫以后,她休整了一個星期,立刻奔赴新的崗位,這一次臺里接到匿名情報,屯青縣冥婚有死灰復燃的架勢,舉報人被家里人拉去參加了一場冥婚,讓他大受震撼,回到自己的工作城市桐義市,立刻就給電視臺打了電話,他并沒有留下任何姓名和聯系方式,連打過來的電話號碼都是路邊的電話亭。
何莎自動請纓,原本臺里并不希望她去做,畢竟上一次人販子那事兒就很危險,人差點就回不來了,可選來選去,還是何莎最適合,出發前臺里領導對她說,能收集到資料最好,若是有危險,哪怕什么都拿不到人必須得安全回來。
何莎做了保證,絕不冒進,然后就拿到了新的身份披掛上陣了。
她偽裝成一個外來打工的人,學歷不高,但是嘴巴甜學習能力強,在一家婚慶公司從接待小妹干起,很快就爬到婚慶主持人的職位。
在她聽話、乖巧的偽裝下,冥婚的案子也漸漸讓她接手。
今天的婚禮是她接手的第二個冥婚主持的工作,而許家寶是她爭取到的客戶,因為只有他們家的冥婚沒有娘家人,何莎敏銳地發現這也許就是她一直尋找的暗訪對象。
今天并不是和許家寶約好商量婚禮詳情的事情,何莎心中疑惑但面上依舊親切熱情,許家寶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甜美,柔弱的沒有一點威脅的小姑娘,也露出了笑容“小包啊,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想跟你談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