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大佬虎
危帥帥看著現場上十幾條各種顏色的京巴犬,滿意的點點頭,當視線掃過一個特別盛裝打扮的京巴時,疑惑地停頓下來,他問身邊的范家安“怎么還招來個母犬啊”
雖然公犬母犬問題都不大,反正毛長拍不到下邊,但打扮成這樣,想不知道性別都難。
范家安抬頭看了一眼,輕咳一聲道“那是虎虎,公的。”
危帥帥一愣,看著那條漂亮的小白狗,嘖嘖道“玩女裝大佬呢,有點意思。”
范家安“”
他趕緊往虎子那邊跑去,把女人拉到一邊低聲說“你把虎子打扮成這樣干啥呀這拍戲呢,你得讓它有點陽剛之氣。你弄成這樣,是讓神犬選妃還是選婿”
柳心焉一愣,看著手里的虎子,皺眉道“我花了三個小時給虎虎做造型,你們怎么不懂得欣賞呢”
范家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戳著虎子頭上的粉紅色蕾絲蝴蝶結道“你看誰家小伙子帶這個,這是小姑娘帶的。”
柳心焉“我兒子就帶啊,我兒子最喜歡這種漂漂亮亮的小飾品了,他的小裙子呀,整個衣柜都放不下了。”
范家安突然頓住,神色微變,他低頭看著柳心焉的神色,發現并沒有出現異常后,趕緊岔開話題,一邊推著她往人群里走一邊說“行行行,你的狗,你樂意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一會兒登記完后,你就和那些犬主人一起跟著我們的工作人員到旁邊排練,劇組這邊什么時候叫你們,你們再過來。”
柳心焉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不用照顧我。”
看著女人抱著虎子跟著工作人員往后邊的排練場地走去,期間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范家安剛才提起來的心這才落下來。
這個比自己大了六歲的姐姐是范家安三年前在太湖邊上遇見的。
當時太湖下著大雨,很長一段時間天上都沒有太陽,看不到藍天,濕漉漉的空氣仿佛壓在人心口的石頭,他當時剛結束一場跟組拍攝,在雨中匆匆地趕回酒店。
雨的聲音很大,可還是隱隱約約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走進之后才發現,那是個很漂亮端莊的女人,身上穿著合身的旗袍,卻披頭散發地跪趴在地上哭的要暈厥過去。
后來范家安才知道,那天女人十六歲的兒子死了。
小男孩的照片范家安看過,是個很秀氣的小伙子,靦腆地對著鏡頭笑著,與他臨死時瘦骨如柴的樣子判若兩人。
毒,害死了一個孩子,瘋了一個女人。
二十歲生子,二十六歲離婚,三十六歲失去相依為命的兒子,柳心焉的精神終于出了問題,長達一年的時間都在拒絕接受沒有兒子的現實。
這一年時間里,范家安始終陪在她身邊,幫她打理一家服裝公司,還要時刻提防柳心焉偶爾突發的自殘。
經過漫長的治療,直到虎子的出現,才讓柳心焉的病情有所好轉,被遺棄在路邊的狗崽讓柳心焉的母愛瞬間爆發,把虎子抱回來以后,她簡直帶虎子如親子一般,雖然醫生說這種移情并不是個好現象,但目前能夠穩定柳心焉的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她忘記了自己有一個兒子,也忘記了范家安不過是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在柳心焉新的記憶里,虎子是她當做兒子寵愛的愛犬,她沒有結過婚,而范家安是她幼年走丟,如今失而復得的弟弟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走丟的弟弟始終是柳心焉心中難以愈合的傷疤,她從來沒有停止尋找過他,如今遭遇這場變故,自我保護機制的啟動下,出現在那場雨夜里的范家安就被她如救命稻草一般抓住。
弟弟回來了,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回到了她身邊。
如今兩年過去,柳心焉的病情奇跡般地控制住了,她不會再突然陷入絕望,也不會到處找那個已經不在了的兒子,她安心工作,經營著自己收入頗豐的服裝公司,每天除了設計新的款式,就是打扮虎子。
這次范家安過來幫危帥帥的忙,就想著把柳心焉也帶出來好好散散心,醫生說放松愉悅的心情也能夠有助于她的病情。
剛來的狗狗們還無法直接上場拍攝,劇組這段時間就先拍男女主的戲份,經過小黑屋的家訓,時奕澤和寧蕓菲之間的僵硬是減少了不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危帥帥的錯覺,總覺得這倆人之間的互動缺少了點什么。
拍男女主感情戲的時候,花雅雅過來了,離老遠就聽到危帥帥在咆哮“你們是剛表明心意的小情侶,眼神里要有甜,有蜜,不要搞得好像你倆準備約去喝酒擼串一樣。”
危帥帥就想不明白了,兩個主演的演技一直在線,拍攝也很順利,怎么就卡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