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蕓和虎子匍匐在地,虎子在前,駱蕓在后。
虎子一身白毛在下雪的冬天不需要偽裝,直接把頭埋在毛里,擋住黑眼睛黑鼻子,基本可以達到完美隱形的效果,而駱蕓爪子握倆花園里揪下來的葉子,也能完美隱藏在墻根處這是大型犬絕對做不到的完美偽裝。
倆狗子沿著花圃匍匐前進,豎起來的耳朵時刻聽著屋子里的動靜,屋子應該做了隔音,但是這種程度的隔音根本隔檔不住犬的聽覺,窸窸窣窣的聲音隱約從里面傳出來,駱蕓仔細聽,聽出幾聲極為熟悉的發音。
花雅雅。
他們居然在談論花雅雅
駱蕓和虎子行動立刻快起來,在靠近墻根的落地窗前停住,床前有個大水缸,里面種著四季常青樹,駱蕓就把自己貼在水缸上,倆葉子往身前一擺,露出來的那點毛也跟土棕色的花盆靠色兒了,不仔細分辨還開不出來呢。
而虎子在旁邊團成一坨,跟雪地融為一體。
它們倆趴在墻根將耳朵貼在玻璃窗上,偷偷聽墻角。
而屋子里的蘇傾果然沒有發現腳底下這倆小東西,他的目光落在花圃、落在院墻上,就是沒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腳邊。
花雅雅雖然挑起他的興趣,但還有另一件事值得他關心。
蘇傾問韓洪鐘“時奕澤的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他可是條潛力不錯的魚,我可不希望他游到別人的魚缸里。”
韓洪鐘說“問題不大。時奕澤想拍戲,我們就給他砸劇本,我就不信他不心動,一旦簽了合同,還怕沒機會控制他”
蘇傾勾起嘴角,烏青的眼袋把他的笑容襯托的格外陰沉“你還是小心一點,時奕澤在云滇可是把兩波家伙送進去了,他這人有點邪門,最好有完全把握再下手,先把人弄過來再說。對了,那個花雅雅,找機會引薦我認識認識,我對她還真挺感興趣的。”
“好。”
韓洪鐘應道。
駱蕓抬頭看著站在窗前,身高一米八幾的男人,瞇起了她的小眼睛。
這人好眼熟,剛才想不起來,見到臉她可算想起來這熟悉的味道是誰了。
一年前,她剛跟在花雅雅身邊,和她跑了一個劇組,因為劇組的男主演不喜歡狗,所以駱蕓的活動范圍也被限制,一直沒有去拍戲現場看過,但是她在外圍還是聞到了一些吸毒人員才會發出的味道,她一直找不到那個人,直到劇組殺青都沒有把人挖出來。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就是當紅影帝蘇卿
好家伙,韓洪鐘的背后靠山居然是他。
不但如此,他居然還惦記時奕澤和花雅雅
咋地,打雁你還想打一對啊。
駱蕓憤憤地啃著大葉子,瞪圓了自己的小眼睛,可恨手機根本錄不出來這些話,否則直接拍照錄音存證據,等查清花雅雅妹妹的死因,直接把你倆都送進去
等蘇傾和韓洪鐘上二樓睡覺去以后,駱蕓戳著虎子的屁股說虎子,起來了,他們走了。
虎子抬起臉,哆哆嗦嗦地說凍,凍死我了。
只見他的胡子、嘴巴、眼睫毛掛了一層雪,哆哆嗦嗦地靠在駱蕓懷里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