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走走,走了約百來米,樂同學站住腳,朝四個方位嗅嗅,在附近打了幾個轉兒,果斷的朝森林邊緣外緣走去,她本來就走在山腳的森林邊緣地帶,現在直線向外走。
那座山在半山腰才分出兩個山頭,山頭之間的山谷沒有河流,谷的一邊連著森林,另一邊有一片區域是草地,雜草茂密,走草地容易弄濕全身,樹林里樹木茂盛,雜草反而稀矮,因此,樂同學選擇穿越森林。
鉆出樹林,穿出一叢冷箭竹叢,視野開闊許多,一片草地青油油的像一大片的麥田,草地里稀疏散落些灌木石叢或小片樹木,或成叢的藤蔓植物,這個季節許多植物逢花期,冒出白藍紅紫的色彩。
站著仰望一陣,樂韻走向斜對面草坡上的一個周圍長有些許樹木的巖石叢堆,那座巖石離干谷約有三百米左右遠,呈青灰色,還挺高的,隱約能見可避風雨的巖窩洞。
像神農山這樣的地方,逢洞莫探,因為山嶺里的巖洞很多可能是猛獸的巢穴,還有些有可能是藏尸洞,有些巖洞不知藏有什么危險,在不知深淺的情況下,一頭扎進去就有可能永遠出不來了。
樂同學人小心膽大,仗著有個外掛,能隨時逃命,那是沒半點壓力,興沖沖的去探險。
作家周樹人老先生說“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那話是不假的,山嶺沒有路,自己走過去,就有了路。
樂韻跨過積水的谷地,自己在草地里開僻出一條路,慢慢的接近巖石,察覺沒有野獸的動靜,也沒有野獸留下的氣息,她表示有點奇怪,踩倒雜草,當爬到巖石前,看到一個藍色背包,瞬間無語望天,是游人
鼻尖縈繞著血腥味,樂韻也沒空咆哮,趕緊踩倒最后一撮擋路的草,巖石斜刺著朝天伸展,底下有個窩窩,可以遮風雨的地方并不太平坦,一個穿灰色襯衣的男人在巖底一角,背靠巖壁而坐,他腦袋歪在一邊,好似睡著了。
看男子的情況,估計是迷失方向,然后不知怎么的竟爬到這地方來了。她剛才先看見背包沒見人,是因為背包放在比較高點的地方,很容易看見。
巖窩洞里有很多蚊子,能聽到嗡嗡細聲。
“我x你妹”看到同類,樂韻的一張臉幾乎扭曲,他n的,說好的撿漏呢她千辛萬苦的爬上來,漏沒撿著,野獸沒撞上,卻撞上一個受傷的游客,簡直沒有比這更倒霉的了。
樂同學站在巖石窩洞前,揪著眉糾結,要不要去管管如果管了,萬一訛自己咋辦
糾結半晌,默默的嘆口氣,脫掉雨衣和雨褲放在一邊,爬進巖石窩洞去查看游人情況,她好歹是要學醫的,先莫談醫者父母心,就當是找個免費的實驗體在試手吧。
走近,樂韻無語,男人不是睡著,是暈迷不醒,他的心跳很慢,歪著頭露出的一半臉有一條疤,面色蒼白如紙,嘴唇發青。
從他露出的半邊臉推測年齡該是中年人,她總感覺他的臉和傷疤很違和,開啟眼睛x功能掃描,男人的身軀圖像呈像于眼前,他的左胸肌肉里埋著一顆子彈,那子彈卡在靠近胸骨、第四根與第五根肋骨間的地方,只差約一厘米就要穿透胸肉鉆進肺葉,左腰側有一道深及骨的傷口,左手臂斷裂性骨折。
除卻這三處大傷,還有幾處骨頭有細裂痕,以及大大小小七八處小傷,那些可以不計較,他大量失血,軀體內儲存的血量少得可憐,并且,腰上的傷口還在滲血,血,一滴一滴的流失。
子彈
當看到男人左胸的米粒兒,樂韻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么人身中彈,還有外傷,難不成是恐怖分子
救或不救
樂同學糾結了,第一次無比糾結,萬一是個黑社會成員,救活他等于是造孽,不救吧,萬一是好人,就那么死了太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