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同學沒有研究人體肌肉的嗜好,對男人的肌肉胸沒興趣,用水沾濕藥,幫閹人將左腰側的藥弄掉一些,再擦盡傷口邊緣的血和藥渣子。
“疤叔,傷口已逾合,原定今晚幫你拆錢,你用力太猛,崩了兩針,要先拆線再另縫針,沒有麻醉藥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實在忍不住也可以叫,附近沒人,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擰好線,樂韻萬分真誠的通知傷號,瞧瞧,她多么的體貼入微,連每個細節都通知他,不給贊的都不是好人。
“”燕行抿唇,肌肉情不自禁的繃緊,忍不住啟開眼,看到小蘿莉手中的線和針,他有種想逃的沖動,那是縫衣服的針線啊,沒有經過消毒就這么縫,會不會感染
再細思一番,在這樣的地方還挑什么挑當年他們出任務受傷,有時根本沒機會縫合傷口,只能憑意志力強撐,現在人家手中有針線縫合傷口就已經很不錯了。
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著,他認命的閉上眼睛,來吧來吧大不了丟掉小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可惜,若死了就不能報復小蘿莉傷自尊之仇了啊。
他正想著,左腰側傳來鉆心的疼痛,他本能的咬緊牙關,將身軀繃成石頭。
“疤叔,皮繃得這么緊,一會縫合起來松緊程度不合適還得返工。”樂同學抽去崩斷的線,眼也沒眨一下,發覺閹人肌肉繃得死緊,不客氣的潑他冷水。
那話怎么那么有岐義燕行心里特郁悶,咬住唇,盡量放松肌肉。
凡事要有個度,張馳有度才是最好的,樂同學為不引起閹人記恨,沒狠整他,拔掉兩根舊線,重新縫合,每次挑他放松肌肉下針,下手又快又準,沒讓他受多少罪。
縫兩針,再敷藥,包扎起來,拿毛巾被給他蓋住身,看他還閉著眼,額間隱隱有汗跡,可見其實痛得不輕,她心里痛快多了,得罪了她,不讓他吃點苦頭他就不知女孩子不好欺。
感覺小蘿莉想離開,他微微啟開眼瞼“小妹子,你不好奇我是什么人”
誰說不好奇的
正想起身的樂韻,心里腹誹不已,她哪有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的當即漾開笑臉,純真無邪“你是什么人很重要嗎”
小蘿莉回眸一笑,那張稚嫩的圓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清雅,又熱情如火,燕行詫然“你就不怕你救的人是黑道分子”
“不管是什么人,倒在地上的那刻,在學醫的人眼里只是病人,救死扶傷乃醫生天職,當然,知道是賣國求榮的不救,殘害無辜的十惡之徒不救,侮辱婦童的強j犯之類的流氓不救,沒確定身份見死當救,救回來后若哪天知道他是惡人還不知悔改,以后死在眼前也不多看一眼。其實,混黑社會的也有好人的,至少有些不會殘害無辜,有些人明面上衣冠楚楚,實則所作所為禍國殃民,禽獸不如。”
樂韻覺得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有時候你不狠,就會被欺負死,不想被欺負,就得拼死反抗,很多人就是因為那樣才走上黑道。
再說,有些人天生殘暴兇狠,就需要更狠的來對付,否則就會成為地主霸主作威作福,只要不殘害民眾,混混們以暴制暴,相互制衡,同樣也算是為某一個地方的穩定做了貢獻。
燕行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就算他是兵,也不得不承認小蘿莉說得對,混黑道的確實也有俠義之輩。
他閉口不言,總不能告訴小蘿莉他是軍人,在出任務,讓她放心救治吧,他執行的是隱秘任務,萬一被泄露出去,他和隊友們都有危險。
他正想合眼休息,發現小蘿莉又坐回來,歪著頭看著自己,似乎欲言又止,猶豫不決,他倒奇怪了“小妹子,有什么事想問”
“沒想問的,是關于你的傷,不知道該不該說給你知道。”樂韻歪著頭,就一個意思你自己愿不愿聽
“你說,我扛得住。”燕行不以為意,他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連死都不在意,有什么能打擊到他
“嗯,那我說了,”樂韻淺淺的笑了笑,認認真真的就事論事“劃傷你的利器淬有藥,初步判定對神經和血液有副作用,是能引起心臟麻痹休克至死還查不出原因的那類東西,你身體有一定的抗體,但是還是受了影響,我盡力幫你清理毒素,奈何受限于藥材不足,也不一定能清除干凈,你自己回去還得對癥下藥。
傷口被藥腐壞的肉挖掉了,重新長出新肉也需要時間,建議你修養半年左右,黃豆和黃豆制品易積膿,盡量禁吃,禁吃海鮮、禁辛辣煙酒。另外還有”
小蘿莉沒有再說下去,燕行不恥下問“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