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器針頭是針,金針銀針也是針啊,怕注射器的針,按理也會怕繡花針,可他對金針銀針好像沒什么恐懼感。
“一個大男人還怕打針,膽小鬼。”她不同情,笑咪咪的抓過帥哥僵硬的手臂,捋高衣袖,按住他手肘彎,一針扎進靜脈血管,果斷的抽血。
抽了一筒血,摁針孔位置,點穴止血,樂小同學歡快的將血轉移進玻璃管瓶里,裝滿了兩筒。
被小蘿莉抓過胳膊,燕行沒有反抗,在小蘿莉抽血時,他就像醫院里的小孩子在打針時轉過臉不敢看,只感覺到手臂上傳來扎針似的疼痛,然后手臂被一只細膩的小手揉了幾下就沒什么感覺了。
他默默的轉過面孔,看到自己手臂上一個紅紅的針眼兒,低眸觀察小蘿莉,她低垂螓首,面若芙蓉含笑,好似撿了寶,歡喜的眉飛色舞,將注射器針筒里的血注入玻璃管瓶。
她胳膊粉嫩,動作行云流水,每個細微動作都是那么的流暢自然,那低眉淺笑的模樣,靈動可愛,像個精靈似的迷人。
瞅著小蘿莉那副悠閑自得的活潑樣子,燕行的視線又悄不由己的瞄她的大胸,心口莫明的悸動,心頭發熱,一種特別的奇妙感涌上心頭,他悄無聲息的攏緊腿,又快速抓過褲子擱小腹前。
猛地發現小蘿莉拿著針頭,又沖自己笑,他的鼻尖又滲出細汗,艱難的吞口水,抑住心驚肉跳的緊張感,努力保持聲音平靜“還要抽”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你為什么怕打針,是不是小時候被人拿針扎過”一個軍漢怕打針,不科學。
“嗯。”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恨意,小時候,老妖婆拿針扎他養的小狗,抽狗血注射到他血管里,抽他的血給小狗,他沒被折騰死,可那只小狗沒有他那么硬的命,生生被老妖婆抽盡血而亡。
“哦,原來如此。不過,還是鄙視你,我小時候也挨過針,我沒有心理陰影,小時候就想現在她扎我,等我長大,我拿針扎回來,她扎我一針,我就扎她十針,她我手腳,扎我肚子,我將來扎她肚子扎她臉,扎她個滿臉花,現在覺得以同樣的手段還報回去沒技術含量,弄點藥讓她頭長胞腳底流膿像得麻風,人見人厭狗見狗嫌更解氣。”
燕行喉嚨有點干澀“你也被人拿針扎過”
“嗯,不要以為就城市里的人聰明,鄉下有些人也不笨的,也有很多害人損人的方法,拿針扎人,暗中將人往水里摁,在背后推人下水或從高處推人等等,陰狠手段不輸豪門大宅里的女人。”
樂韻笑了笑,提東西去送去臥室,鄉下人也有心毒之輩,有些折磨的方法比城里人還陰損,她小時候就承受過幾樣,當時沒有嚇死或嚇出毛病來,大概是樂家祖宗們暗中保佑。
燕行摸了摸心口,那里有點疼,他手里的資料只有小蘿莉從小到大的大致情況,有些生活細節并沒有,他不知道她小時候經歷了什么,必定不是好事兒。
過了幾分鐘,小蘿莉從臥室出來,仍然是笑容燦爛的樣子,他小心翼翼的求證“小蘿莉,你不生氣了吧”
問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收拾好東西重回客廳,聽得燕人的問句,樂韻冷哼哼的雙手插腰,居高臨下的睨睇光腿燕大校,仍然是挑鼻子挑眼的“誰說我不生氣了你們賀家那茬事兒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容你進屋是因為很早以前說了會幫你,跟后面的事不是一回事兒,有些事一碼歸一碼,別扯到一堆去。”
小蘿莉提及賀家的事便怒火中燒,燕行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苗慢慢的熄滅,原以為她放他進宿舍是原諒了,原來,還是不行。
“那個,微型攝像頭是不是拍到了不能拍的”小蘿莉那么火大,是不是攝像頭拍到了讓人羞恥的畫面
樂韻虎了臉,問他攝像頭拍到了什么
她不知道呀。
因為她沒有攝像頭通用的數據線,也沒有讀卡器,沒法連接電腦或手機,所以至今不知攝像頭拍到了多少不能公布于眾的鏡頭。
她也沒有開通淘寶購物,昨天運動會回來才順便去銀行開淘寶,昨晚下單網購的與繳獲的戰利品同型類的攝像頭還沒到貨,要等網購快遞到手,拿到數據線才能看攝像機拍到了什么。
雖然沒看見攝像記錄,僅想一想有可能產生的后果,樂韻就心驚肉跳不已,也特別的想打死燕人的那位表弟。
那人的做法真的嚇死她了,她痛恨賀家陰奉陽違做出那種不信任的事,同樣也給了她警示,讓她記得以后到不熟悉的地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以為很安全就玩“消失”,說不定在隱秘的地方就功藏著秘形眼睛,稍有不慎就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