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每個人最后的歸宿;
死亡,是人或物必須直面的現實,但是,死亡來的有早晚,若到七老八十提到死也比較能坦然面對,而若正是風華正茂的三、四十歲,沒幾人能平靜面對死亡。
當忽如期來的死亡陰影籠罩于頭頂,猴精四眼黑鍋頭難免心生恐懼,尤其是這種預知自己壽命期限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更讓人絕望崩潰。
他們完全相信小姑娘說的毒是真的,因為連敖大師也沒有懷疑,說明百分百真實,他們可以不相信別人,而對于帶他們數次三番從死神爪下逃出來的敖大師是打心里敬重的。
想到自己命不久矣,猴精、四眼、黑鍋頭如考妣喪,悲傷難抑。
敖大師微露焦灼“小道友,小老道與三位朋友都中了尸毒,該如何是好”
“目前我也沒辦法,”樂韻愛莫能助“尸毒剛入體一二個時辰以內,我大概還能以金針銀針逼毒,將毒蟲控制在一定范圍內,再強行逼出來,尸毒入體超過十二個時辰,以沿血管散布全身各處,沒辦法逼毒。
尸毒很邪門,入侵血肉中一般藥物殺不死,就算人死了埋進土里,骨血消散,只要泥土是濕潤的,尸毒蟲還可假死潛伏三兩年,一旦有新的活體再次復活。唯有尸體火化可杜絕再生,或者土葬的地方持久干旱,尸毒才可能缺水死亡。”
小蘿莉說得平靜,燕行默默的為四位倒霉催的家伙點了根臘,做什么工作不好,偏要跑去盜墓,這下倒霉了吧。
四眼黑鍋頭和猴精徹底絕望,他們莫明其妙的被沖到這個地方已五天五夜,在古墓里轉悠將近五天,從淌水池中尸毒到現在至少超過七天七夜。
“小道友是醫門中人,懂解毒之方,能否請小道友解救小老道和三位朋友于水火”
敖大師理智清醒,并沒有失去思考能力,解鈴還須系鈴人,小姑娘即認得尸毒,也知道解毒之方,請她出手解毒再好不過。
“目前我無能為力,”樂韻深感抱歉“凡事講究先來后到,我接了幾個診,需要尋找藥材,解尸毒的普通藥材倒可以在平日收集,主藥必須在農歷五六七月最炎熱時去火焰山或沙漠采挖,而明年的五六七月我等著采幾味藥味制藥,分身乏術,如果老先生和三位大叔等得起,等到后年,我或許能勻出手去趟火焰山和戈壁沙漠。”
“我們還有救”四眼和黑鍋頭驚喜的嗖的坐直身,眼睛又亮了起來。
“能找到藥自然是有救的,能不能找得著藥材就看各人的造化。這個問題可以等出去后再討論,目前,第一要做的是先處理你們的傷口,再不處理,如果遇到其他細菌嚴重感染,能不能有力氣走出去還是個問題。”樂韻不想打擊人求生的信心,丑話還得說在前頭,有些藥只生長于炎熱之地,她空間里的藥能解毒,但不是萬能的,如果找不到炎地生長的至陽之藥,同樣扭不轉乾坤。
猴精和黑鍋頭四眼心中的希望之火又燃燒起來,小姑娘說要看各人造化,也證明著有希望是不是
三人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敖大師,在他們心中,敖大師已成了他們的頭,他們聽從敖大師的建議和指揮。
“但由小道友決定,”敖大師做個揖“有勞小道友幫處理傷口。”
聽說小姑娘要幫自己看傷,四眼猴精黑鍋頭十分感動,也不怕害臊,自己先解衣扣或捋袖子,方便檢查傷口。
燕行“”在一個小女孩子面前寬衣解帶,他們不覺難為情嗎瞬間的,他暗中飛了幾個冷眼,他不想小蘿莉看別人打赤膊。
樂韻也沒遲疑,將自己的醫用工具擺出來,戴上口罩,換上一副干凈的手套,處理傷先輕后重,先幫猴精檢查,他身上有多處刮傷,都是皮外傷,唯有后頸被古墓機關的暗箭刮擦而過留下擦傷,傷口紅腫。
水源不足,樂小同學幫他刮去粘有細菌的肉,用小量水沖洗,再捏碎四分之一顆自制藥丸灑在傷口上,剪塊紗布覆蓋住,再用創可貼粘住紗布防掉。
藥丸是燕大少幫分份,他心里老大不愿意,那些藥丸是小蘿莉辛辛苦苦煉制出的解毒丹,他才吃了幾顆,竟然被別人分走了,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