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力量大,很快就將少將旅長的冬軍服扣子解開,再脫毛衣,解領帶,解襯衣扣。
青年軍漢子們三下五除二,幫旅長頭兒解開所有衣扣,露出胸膛,黃少將常年日曬風吹,皮膚是小麥色的,非常健壯,能當少將的人,當然是軍功積累起來的,他身上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許多傷疤。
被一群惡狼似的兵崽子們折騰,黃少將認了,挺著胸,暴露在冷空氣里,他并沒有兇一群搗蛋鬼,平靜的接受任人宰割的待遇。
找出銀針,樂韻隨手將背包塞給站身邊的燕帥哥,將銀針套搭手肘處,踱到病床邊坐下,微微俯身,取一根銀針,緩緩的扎進少將將軍的頭頂百匯穴,再扎耳后,肩,沿胸往下,一直扎到天樞穴,再返回去扎臉部穴位。
旅長老大挨扎了大約有三十幾根針,留在皮膚外面的針尾長度有長有短,眾青年兵哥們看得心里發毛,生恐小蘿莉抓他們扎針,一個個打死也不敢出現在小蘿莉正前方。
他們心里發毛,黃少將則倍感爽
剛開始不爽,小姑娘扎第一針,他整顆頭好似要炸了,炸疼炸疼的,當肩膀上挨了兩針,那種疼痛減輕,隨著針越扎越多,疼痛越來越輕。
當肚臍附近挨扎了幾針,感覺有暖暖的電流從肚臍往頭頂上流,然后往下,反復循環,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享受著扎針帶來的爽快,黃少將對于被強拖來受苦的待遇再沒半點悒氣,深感今天丟下公務跑來湊熱鬧的決定正確得不能再正確。
樂韻幫少將旅長扎了一些針,丟下他吹冷空氣,轉往另一張病床。
赤十四挺尸后,因小蘿莉先關照他們的第一頭兒,他偷偷的爬起來偷看,看到旅長身上扎的針一顫一顫的抖,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好,看起來好可怕
他怕自己會管不住自己想跑,沒敢看全程,老老實實的再次躺尸,暗中給自己催眠不怕不怕不怕
默念幾百聲不怕,差點把自己催得睡著,那種輕微的恐懼還在,自己也只有苦笑的份,他擅于催眠,可卻催不了自己,心塞啊
心塞塞的,坐等小蘿莉過來扎自己,當小蘿莉施施然的挪過來,赤十四僵成一條咸魚,直挺挺的躺成一字形。
轉移目標的樂韻,瞅著僵成僵尸的兵哥,也是頗感無奈,她一點也不兇殘啊,為了不嚇壞兵哥哥們,她沒有用飛針啦,她是多么的溫柔體貼。
這么溫柔體貼,這么善解人意,竟然沒人發現她的好,傷心啊。
心有點塞,樂韻脫掉鞋子,坐上病床。
旁觀的一撥人心尖抖了抖。
燕行大致上猜到小蘿莉要做什么,不禁摸了摸心口,他怎么感覺有點悶悶的,是不是空氣不太好
樂韻坐到病床上,挪到兵哥腦后跪坐,將他的頭放自己膝頭枕著,幫他按摩穴位,重點是右眼附近部位。
小蘿莉坐到腦后的當兒,赤十四肌肉僵硬度再次升級,繃成石塊,當頭枕著小蘿莉的膝頭,除了聞到小蘿莉的體香,其他,他因僵硬得太厲害,沒感覺。
兼當按摩師的樂小同學,一遍一遍的幫少校兵哥哥按摩眼與頭,包括后腦各個穴位,按摩九遍,扎針,一連扎了不下二十針,針重點環繞他的右眼。
扎完針,樂韻將人丟著不管,等了約十幾分鐘,將少將旅長身上的針一一撥掉,裝在一只玻璃管瓶里。
小姑娘收回銀針,黃少將翻身爬起來,飛快的扣襯衣。
一群青年涌上去,笑嘻嘻的幫頭兒打領帶,套毛衣,穿軍服外套,一邊萬分關切的問感覺如何,有沒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