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對面的盧教授一撥人看得目瞪口呆,小姑娘左手拿針,右手拿手術刀和鉗子,竟然能靈活的交換工具,需要用刀時換刀,要用鉗子換鉗子,一個人好似玩魔法似的,速度極快。
萬俟宏理在小師妹指定的地方下刀,劃開一條傷口,長約一厘米,深半毫米左右。
“縱三,深半毫。”樂韻取走自己劃開口的纖絲,再取大師哥開的手術窗口的纖絲,左手在另一個地方劃定開窗位。
萬俟宏理再次依言而行,他只負責開手術窗口,其他人負責小姑娘取走纖絲后的傷口縫合上藥、貼創可貼。
眾人也是震驚的,僅只還在手臂處就已開了數口子,按其密度,僅一只胳膊起碼有三四十處傷,也就是基本上整條手臂沒什么完整的地方了,再展開推測,病人全身要開手術窗的地方起碼有好幾百處。
他們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小姑娘說手術刀具還不夠,按手術刀的使用次數,每開次窗換刀,也要上百把。
有些傷口并不是全是纖絲,還有細碎的金屬片和玻璃碎,有幾個傷口還是以前經過處理的地方,再次重新手術,提取很碎很小的渣渣。
小姑娘能敏銳的感知病人哪處傷口還有殘渣,還能準確的找出來,也叫醫療組成員們佩服的五體投地,至于羞愧倒是沒有,畢竟他們真的盡力了,有些地方還用放大鏡檢查過,仍然沒找到殘片殘渣,只能說是高科技還不如人。
有人幫專門開手術窗口,樂韻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接連鉗走十幾傷口的纖絲,換鉗子。
康教授和同仁也將病人左腿消毒完畢,手術推車推到旁,兩人負責處理傷口,康教授拿手術刀等著幫開手術窗。
樂韻放下一根纖絲,先和大師哥將病人的手臂稍稍移一下,再指定在某處動刀子,側身在病人左腳腳踝上方三公分處劃拉一下“斜向二點鐘方向,半毫。”
康教授即是從師古中醫世家,又是中西結合醫學教授,雖然主攻心血管領域,而對于每類手術那也是手到擒來,對手術中切刀的角度與深度把握精確,同樣一刀到位。
樂韻給右手側的醫護人員指定位置,側身去取右手側手術傷口中的纖絲,讓大師哥另開窗時,回身再取病人左腿上開的手術窗口中的纖絲,然后再指定地方,側身去取右手側那邊的纖絲,如此反復。
過了約十幾分鐘,旁觀的盧教授等人也清晰的觀察到病人真的在消腫,能觀察到變化,但還不是特別明顯。
開手術窗極為考眼力,尤其是每一個是小姑娘指定,精神要保持高度集中以記住她指定的地方以做到保證沒有大偏差,因此,半個鐘后,萬俟宏理一組換場下去休息,讓秦主任與同仁接手。
康教授一組在萬俟醫生一組后上工,所以他們又工作了十幾分鐘,換盧教授一組上工,有兩助手則專門負責給針穿線,給小姑娘換下來的手術刀具做最步消毒,幫開工具用品的包裝等。
紅少校觀察病人的尿液,當病人開始消腫時,從尿管里排出的尿液量增加,而且還隱約帶有暗紅血色,他在袋子裝滿五百毫升液體時倒一次,準確的記錄時間和次數。
約一個鐘后,病人左手臂上的纖絲全部取出,僅朝天的面就有四十余傷口,創口貼密集得能逼死有密集恐懼證的人。病人左腿的手術工作稍遲,延長約二十分鐘,傷口同樣有四十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