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搶到先機擠進女生宿舍,視線掃巡過室內,看到小蘿莉放小廳里的大盆和盆里放著又圓又光潔的灰乎乎的大餑餑,驚奇的瞪圓眼“小蘿莉,你在洗什么什么時候有能長這么大塊頭的馬蹄了”
“馬蹄”樂韻沒忍住,一腳飛踹踹燕某人小腿肚上,沒好氣的罵“你個沒見識的城里漢,你幾時見過十幾斤的馬蹄來著那是蒟蒻,懂不懂”
“以前不懂,現在懂了。”吃了一記飛踹,燕行趕緊往一邊讓一讓,龍目里溢出笑“說懂了,其實還是不太懂,這個能吃,怎么吃”
“不能吃我洗著干什么,洗干凈就可以抱著啃了。”踹人一腳,腳都震得有點麻,樂韻心中窩火,板著臉走向自己的干活的地方。
“能生吃”小蘿莉沒暴打自己,燕行喜滋滋的,長身一掠,幾步躥前,搶在小蘿莉前面跑到大盆子旁,抱起那只刷洗干凈的假馬蹄,“咔嚓”就是一口。
“”他他他竟然真的咬下去了樂韻驚呆了,呆得連眼珠子都不能轉動啦。
捧著個刷得白白的圓餑餑咬下一口,燕行愣住了,白白的、長著根帶點紅色嫩芽的餑餑外形像馬蹄,但是一點也不脆,而且還麻人,那種麻意從嘴里漫開,舌頭都麻痹住了,臉好像也僵了,全身像有無數虱子在爬,癢癢的。
“吐-”他低頭,將咬下來的東西吐掉,只覺舌頭腫大,有點不利索“小小蘿莉麻麻。”
他變大舌頭,說的像是在叫“小蘿莉媽媽”,而他的臉上肌肉一點點僵白,還微微的抽搐。
“蠢蛋,誰叫你咬的”燕帥哥叫麻,樂韻氣極敗壞的大吼,轉身跑向臥室,沖回臥室,找出一袋子石灰,再沖回小廚房拿碗裝了石灰,沖水。
因為時間來不及,她顧不得讓水沉淀,快速的用杯子裝杯石灰水,端著跑到燕某人身邊“喝下去。”
燕行只講了一句麻,看到小蘿莉大吼便知自己被騙了,那叫個無地自容,想放下手里捧著的東西,手也麻了,腳也麻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不能彎腰,樂韻舉著手又不好喂他,將他手里的魔芋奪過來放回筐子里,伸手一撈,將燕某人連人帶背包給當木頭似的抱起來,兩步到飯桌旁放下去站著,她站椅子上,戳他幾指讓他張口嘴,將石灰水給他灌下去,最后還讓他嘴里含一口。
燕行全身又麻又癢,被小蘿莉輕松只手摟手臂彎里抱起來也沒什么感覺,大腦卻異常清晰,心里又羞澀又驚喜,小蘿莉竟然抱他了小蘿莉竟然能單手抱動他
給某人灌了石灰水,瞅著那張隱約冒出小疙瘩的俊臉,樂韻忍不住吼“你是餓死鬼投胎嗎,什么都咬頂著副破身體,還管不住嘴,最近毒沒有發作你過得太滋潤了是不是看你這熊樣,真想一把毒毒死你算了,省得你老是犯蠢。”
燕行心里還在為小蘿莉能把自己單手摟抱起來而驚喜交加,被灌藥都沒什么反應,聽到河東獅吼,視線投過去,看到小蘿莉圓瞪美人眼,怒氣沖沖的瞪自己,他想張嘴,肌肉麻痹了張不開,滿眼無辜的看著她,明明是她自己說可以生吃的啊,不能怪他嘴饞嘛。
沖著人吼一嗓子,燕人開不了口沒法爭辯,沒人跟自己杠,樂韻氣乎乎的跳下椅子,不管那貨,自己坐回大盆子旁繼續刷魔芋。
燕行腳動不了,只能當木樁子,因背著大盆子那方,他只能看見一角飯桌和白粉墻,像被罰面壁思過。
與墻壁面面相視的對瞪良久,他感覺原本越演越烈的麻癢感減輕,臉上的肌肉好像也不再那么僵硬了,而且麻癢感還越來越少,大約半個鐘,身上的麻癢感消失,嘴里辣辣的。
他想過要吐掉嘴里含著的東西,怕被小蘿莉罵,一直含著,直到感覺正常了,將嘴里含著辣辣的水咽下去,偷偷瞄小蘿莉一眼,跑去小廚房用清水漱口,洗去嘴里的辣味,躡手躡腳的溜到小蘿莉的寫字桌那邊席地坐下,幽怨的瞅著抱著圓餑餑刷洗的小女孩子。
燕大校滿目無辜,滿臉幽怨,那可憐的樣子像極遭人拋棄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