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掌門和師叔祖的談話方式,小道童稀以為常,沏了兩壺茶,提桶去山澗取水,回來澆菜,清掃廚房,到快中午時做飯。
蓮花正宗是儒道派,并不忌葷素,中午小道童燒紅燒魚,一個燒茄子,一壺燒刀子,簡單,卻自有輕風白云般的自在。
半下午,鐘離家老家主鐘離云嶺與鐘離敬各帶一個貼身護衛登上半山腰的石屋,造訪主人。
其時,太陽正暖,千宗主躺在石屋晾衣服的繩子上曬太陽,道袍隨風輕蕩,仿若要飄然飛走;山翁老人坐在屋前空地的,備好茶水等家族親人。
待鐘家父子登臨山腰,鐘離毓到小路口親迎,向父親行禮“阿毓見過父親,見過家主。”
鐘離云嶺須發皆白,看到小兒子,點點頭,只說一個字“免”。
“老四,多年不見,你還是老脾氣。”鐘離敬代父親扶住弟弟,拍拍弟弟的肩膀“還是你最清閑,所以比兄弟們看著都年青。”
跟著老家主和家主的護衛,向四爺問安。
鐘離毓領了護衛的禮,一手扶父親,一手挽哥哥的手去石屋。
千宗主飄然落下,執佛塵在手,笑著打招呼“鐘離老家主,多年不見,你朱顏未改,雄風仍健。”
“一別六十余載,千宗主別來無恙”鐘離云嶺拱手回禮,千宗主是古老宗門之主,比起古修家族來名望高的不是一點兩點,就算他小兒子與千宗主是師兄弟,他也不敢當千宗主是晚輩。
“托福,尚健,鐘離老家主請-”
“千宗主請-”
兩人互相客氣一悉,落座。
鐘離兄弟和護衛們都先坐,鐘離毓親自倒茶,喝了茶,千宗主帶小道童下半山腰去大河里釣魚,讓鐘離家父子兄弟們說休己話。
鐘離毓已有二十年沒回鐘離家,問及家族親輩現況,有生有死,難免唏噓世事無常,對于鐘離下任少主不予置詞,他入蓮花正宗之后于他而言鐘離家是俗家,所以不方便摻手太多鐘離家族事務,若有需要只能顧,涉及家族內務事不宜事事過問。
鐘離云嶺問及徒孫燕行,聽聞外出未歸,也不追問去了哪,只說些家常。
鐘離毓知道父親和哥哥想必也要停留數天,安置在客房,四間石屋,有點擠,勉強能住得下。
鐘離父子和千宗主安心住下,悠閑自得的等小姑娘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