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阿土等雇主走出十幾米遠,將車開到一戶人家門前,遞上煙給穿人字拖的男人,成功的套近乎成功,然后輕輕松松的就找到住宿地,解決晚上吃什么睡哪的民生問題。
拖著密碼箱的樂小同學邊走邊觀察,走到挨路的民居的中間有分岔點的地方左手轉彎,沿天然路面又走了十幾米,在一棟有柵欄的簡易房前停。
觀看一陣,確認沒有錯,朝內望,柵欄門開著,簡易屋蓋石棉瓦,外墻是磚石和木頭混合組搭,地方比較寬,一邊是居住區,另一邊的棚架較低矮,主人養著幾只雞,屋前搭草棚遮雨的柱子上還拴著條黑狗,一個穿著白底格子花籠基、佝僂著背的老年男子在喂雞。
狗叫了起來,汪汪汪
聽到狗叫,老年男子望向柵欄門口,紅黑的臉,清瘦,看到一個拖著行李箱、旅客似的女青年,似乎有些驚訝,操著緬語問“客人找誰呀”
“吳金,我是吳林女兒杜雨的朋友,幫你送點東西來。”樂韻看到老年人,不請自講,一邊走一邊自報家門。
“您是雨瑪的朋友快請進。”金聽說是孫女的朋友,將裝有玉米粒的盤子放下,快步走向地坪,并呵斥家犬。
他呵斥了兩聲,黑狗便不叫了,同時,從屋里出來一個扎藍色籠基的中年男子,也是標準的東南亞面孔,眉毛離眼很近,皮膚很深。
中年男人看看來人,沒有說話,站在門口等父親和女青年說什么。
樂韻自來熟,拖著行李箱穿過柵欄圈著的地坪,與老年吳金相碰,跟著他走進遮涼用的草棚,再登矮矮的樓梯上居住樓。
雨季地區,樓房都是離地懸空有幾十公分到一米左右,免得屋內進水,屋主的住樓距地有八十公分左右,樓底下放雞籠和木柴等雜物。
中年男人看看女青年欲言又止,終是沒說什么,和父親一起請客人進屋。
屋里很簡單,一間作廚房,一間可以當客廳和飯廳,也可以當睡房,有椅子,還有一張竹床,還有拆解了、只有單邊掛在柱上的網兜吊床,另有兩做臥室的房間。
屋內光線昏黑,主人拉亮了電燈,二十瓦的燈泡也不夠亮堂,好歹光線略好。
父子倆將椅子挪一挪,請客人坐下,老年男人有幾分羞色,因為拿不出什么東西招待客人,叫兒子去小店買東西。
“請先等一下,”樂韻看著父子倆,壓低聲音“其實,我不是杜雨的朋友,我是來買你們家翡翠原石”
“你”金震驚的挺直腰,中年男子也明顯大吃一驚“你說你”
“噓”一對父子受驚,樂韻忙忙做個輕聲的手勢“我知道吳金與某些人之間有糾葛,所以你們家的翡翠原石積壓多年。我也不是那邊的人,我家族不做翡翠珠寶生意,我家族一位合作伙伴的家族曾經就是這個場口的股東之一,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撤資,去了新場區那邊投資,我家族的合作伙伴說曾經來你家想買悲翡翠,最后沒成功。”
金曾經是場口的老板之一,也靠挖翡翠起家,曾經是小富豪,也成功的培養出孩子們,不再重復祖輩種田討生活的路。
可惜,十余年前出了意外,因為黑幫強行要入股,金不愿意,最終他被逼得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