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坐下。”看管趙益雄趙宗澤的四獄警,看到趙家一家子傻站著,嚴重影響長官們的心情,嚴厲的提醒嫌疑犯和家屬們。
趙家眾人被嚴厲的聲音給驚回魂,嚇得打個冷顫,機械的坐下去,坐下去時動作僵硬,屁股著了板凳,三個女性猶自瑟瑟打顫。
趙立趙益雄的神經拉緊,繃得很緊很緊。
看著底下一群跟自己有血緣的人渣,燕行心中的煞氣一點一點的外冒,面上仍沒有半絲波瀾,端起茶杯,吹了吹浮飄的花瓣,平平靜靜的看向六個不敢正視自己的人渣,淡淡的出聲“喝茶。”
好聽的嗓音似金鐘玉鼓之音,語氣冰涼的毫無情感,讓人感覺像有冷風刮過,讓人心頭直犯冷,而說話的人卻云淡風輕的將茶杯送到飽滿紅潤的唇邊,輕輕的啜飲。
隊長身上的煞氣在增濃,腰腰零暗中瞟黑九一眼,默默的嘀咕,剛才九哥還說隊長氣場不足,現在隊長在冒殺氣了,再持續下去受苦的還是離隊長最近的他們好嗎。
黑九內心也是崩潰的,隊長來時一身清爽,根本不像發怒的樣子,這一轉眼兒就開放氣場,說變臉就變臉的功夫修得爐火純青,只是,隊長,您老準備大放王八之氣前能不能先讓我們回避
趙立被燕行短短兩個字給驚得心頭狠狠的顫抖了一個,伸出僵硬的手捧茶杯,喝茶。
連趙立都抵擋不住燕行的氣場,趙老太太幾個更是毫無抵擋力,膽顫心驚之下,個個下意識的端起茶杯,也顧不得水燙嘴,一口接一口的喝。
六人潛意識里臣服于燕行的無形壓制,因為燕行沒說停,他們就那么喝、喝、喝,將還燙嘴的茶水給喝干了,還覺得口干,僵硬的捧著杯子。
腰腰零特別機靈,再次給趙家六人續水,續半杯,輕手輕腳的又回到隊長身后當門神。
新續的茶水太燙,趙立等人瑟瑟的松開手,手還放桌子上,都不敢亂動。
一群人渣慫得像狗,燕行將喝了半杯的茶水輕輕的平放桌面,語氣還是淡淡的“我有話想單獨問趙家幾位,你們先去外面等一等。”
“是,首長”
黑九等人機智的服從命令,毫不遲疑的轉身走向門,先后開門出去,黑九走在最后幫掩上門。
到了外面,眾人也沒呆門口,而是走到距接待室數米開外站著守衛,免得有閑雜人員靠近,實際上早早提前做了清場工作,根本不可能還有人亂躥,只是個形式而已。
警c們全撤出接待室,整個地方仍然壓抑得可怕。
外面靜悄悄的,趙益雄望向穿將軍服的軍官,眼中冒出熊熊怒火“燕行,我是你親爸,你真要趕盡殺絕嗎”
趙立一愣,益雄說趕盡殺絕
趙益雄只說了一句,忽然又向被掐住了喉嚨似的,驚恐盯著燕行,因為燕行的目光投向了他,眼神冰涼,而且,燕行慢慢的站起來了
穿軍服的青年慢慢站起,有如一座巨大的山一點一點的長高,高高的聳立于眼前,高不可攀,威重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