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強食,這是這里唯一的規矩。
權勢,是得到這一切的唯一途徑。
其實在過去,許景昕也是明白這些道理的,但離他的世界太過遙遠,他即便看見了,也覺得與自己無關,自然也就沒必要自尋煩惱。
但現在,他卻踏足其中,就不得不去深究,不得不去做好這門功課。
然而,也就是因為他看得清楚、明白,才會這樣清醒,明白這條路的危險和刺激。
它固然是吸引人的,卻也是拿命在搏。
要么,就要走到頂端,讓人拉不下來的高度,即便老百姓在網絡上噴,也碰不到這個人的腳底板,要么,就是走到一半摔下來,任人魚肉,被更大的勢力瓜分、蠶食。
這個圈子里的大多數人都是后者,比如許家、周家,也正應了那句“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高樓塌”。
既然許家是后者,而且已經有傾頹之勢,那他又何必沉迷其中,做一個陪葬品
只是要全身而退,卻并非那么容易的事,起碼很難退的干凈。
在這個過程里,他需要一些幫助,一些可以信任的幫手。
周珩,無疑就是這個人。
他當初選中她,有很多原因,太過復雜,連他自己都深究不清,到現在,他又發現周珩自己也深陷迷霧,而且在自身事情上很“糊涂”。
這種糊涂指的不是愚蠢,而是她被人蒙住了雙眼,無法客觀。
這件事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他可以不管,也可以利用這個契機,提出一些聽上去很真誠的建議,但是
事情似乎正在朝他無法冷靜判斷,再下達命令去執行的方向運行著。
許景昕不知不覺的陷入了沉思,周珩也沒有打斷他的世界,她以為剛才料到她母親,只是順嘴一說,并不代表什么。
她見許景昕很是專注,就去外面等外賣。
等她將外賣拿進來,放在茶幾上,那香味終于將許景昕拉了回來。
許景昕為自己的走神感到一點詫異,但很快露出笑容,說“還真有點餓了。”
周珩也在笑,將餐盒拿出來擺好,將筷子遞給他,接道“多吃點,今天浪費了不少體力和腦細胞。待會兒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說話間,周珩坐下,夾了一塊肉給他。
許景昕一頓,看了看肉,又看了看她“你送我”
周珩有意無意的瞄了下他的腿,說“是啊,難道你的司機還在等你么你應該不會讓他離開康雨馨吧。”
因為這話,許景昕又露出一點驚訝,但很快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