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忍不住說道“你不要告訴我,這樣的相處方式,你覺得樂在其中。”
“我還挺享受的。”許景燁說。
有病。
周珩瞪著他,心里有點攢火兒。
直到許景燁轉頭,對上她的瞪視,仿佛有些無奈的妥協道“覺得無聊了,那不如一起打游戲”
周珩的眉頭都開始打結了。
許景燁只好關上電視,將音響打開,放了一首輕音樂“本來我是想開瓶酒,不過你今天胃不舒服。”
“許景燁,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對你,你才滿意”周珩直接問道。
許景燁頓住,看她的眼神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比剛才專注了些,還有點苦澀“你會這么問我,我心里很難過。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無論是真情實感,還是發自內心的討厭,都是不需要問對方的,你只管按照你自己的感覺走,不需要問我的意見。難道我說了,你就能做到么”
這番話落地,周珩像是漸漸明白了什么,她別開臉,安靜了兩秒才說“或許應該讓她來跟你溝通,這件事我的確不擅長。”
“你不是不擅長,你只是忘了過去,只是習慣了另一種身份和生活方式。”許景燁說。
周珩沒接話,她并不完全認同。
許景燁的手又一次落在她肩上,輕輕碰著她耳邊的發“你習慣作周瑯,習慣防范許家的人,習慣以她的視角與我虛情假意,又把過去咱們之間的默契忘得一干二凈。這樣幾年下來,你對我怎么可能還有愛呢這我都理解。但是阿珩,理解歸理解,理解不等于我不生氣。只不過我氣過之后,也會反過來考慮你的難處,我是想重新開始的。”
“你說得好聽,好像自己多委屈、包容一樣。”周珩笑了聲,依然沒有看他,“我在歐洲那幾年,你從沒來看過我,也沒有聯系我。是你用行動告訴我,咱們之間結束了,現在又倒打一耙。”
許景燁手上的動作停了“你說得對,這件事我沒得辯解,我可以用行動來彌補。”
“把我騙過來,將我關在這里,就是你的彌補。”
許景燁勾起笑“我前面就說了,是因為你我之間達不到有效溝通,我才出此下策。”
“歪理。”周珩落下兩個字,就將他的手甩開,起身往房間走。
許景燁沒有攔她,就維持著原來的坐姿。
直到周珩來到房門前,側身掃了他一眼,見他只是微笑地看著自己,還溫和地說了聲“晚安,阿珩。”
周珩“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也是這一聲,令她徹底清醒過來。
她終于知道許景燁指的有效溝通是什么,所謂的一周到一個月的時間定義又是什么。
他要的是她的順從、接受。
不只是行為上的,因為行為上的東西可以演。
他還要這段已經破裂的關系,以另外一種扭曲的方式修復,無論最終的形態有多么畸形。
即便她不愛他,那也沒關系,他都會在她的人生里扮演某個重要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