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尋,前方梁峰,后院許景燁,長豐集團正站在懸崖邊。
這幾個人都做過黑心生意,肯定有一大部分黑錢通過許、周兩家來洗白。
再者,自從前副市長因貪污腐敗坐牢后,新上任的副市長這些年一直在追究已經被洗到海外的黑錢,據說有一部分已經回來了。
但上面并不滿意這個數字,任秦副市長仍在追究舊賬。
至于金額多大,周珩雖然沒數,但她看過周楠申留下的和霍家有關的資料,又想到海外那三個金融大佬,對于錢的去向已經了然于胸。
而眼下的局勢也變成了,秦副市長要追回巨額資產,程崎對梁峰,許景燁對許長尋,韓故對霍廷耀
有意思。
周珩笑了笑,隨即很快拿出老爺機,發了這樣一條短信“韓故,認識么”
不會兒,程崎回了“你什么時候開始操心霍家的生死了”
他沒有正面回答,卻等于回答了她的所有疑問。
周珩不再多言,又看了眼時間,還算早,便躺下來休息片刻。
只是眼睛雖然閉上了,思緒卻還在轉動,就這樣翻來覆去將近兩個小時,時間來到零點三十分。
周珩發現自己失眠了。
周珩先起來去了趟洗手間,就站在鏡子前看著里面的自己發呆。
她還沒有告訴許景昕一號走了。
她若說了,以許景昕的面子和為人,多半不會開口留她。
可如今留下來了,一號若是不出現,一兩天還解釋的過去,時間長了呢
其實現在就兩條路,一條,她挑破窗戶紙,另一條,等許景昕提出來。
周珩順了順頭發,腦子里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要不要先去探探
利用“一號”的嘴,再推他一把
這個念頭周珩并未經過深思熟慮,只是憑著一點沖動,她也知道自己,若是真仔細想了了,怕是就不會這么做了。
扮演周瑯她習慣了,扮演自己,這還是第一次。
她沒給自己猶豫和思考的機會,很快走出浴室,在經過床鋪的時候,還不忘撿起一個枕頭。
她特意沒有穿拖鞋,就像一號一樣光著腳,隨即就理所當然的越過走廊,去推許景昕的房門。
樓道微弱的燈光,隨著門板開啟而涌入房間。
周珩將抱枕攬在胸前,用后腳跟踢了下門,走向那張床。
床上有個鼓包,聽到動靜,那鼓包也動了,先是去開床頭燈,隨即坐起來。
周珩回憶著她在監控里看到的一號的表現,直接踩上床盤腿坐下,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眼里還殘留著一點睡意的許景昕。
周珩清清嗓子,這樣說道“我知道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許景昕好似并未注意她的不自然“這幾天你怎么樣”
周珩皺著眉,略帶苦惱地搖頭“不太好。”
“因為許景燁”許景昕又問。
周珩輕嘆,語氣中多了一點委屈“是,也不是,我其實不太愿意出來見他。”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見。”
許景昕看著她,忽然又問“那周珩呢,最近她都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