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崎說“你怎么知道我沒阻止過,可我說了她不聽啊。她和子苓自小關系最好,她自己又是記者出身,對這種事本來就敏銳,而且膽子大,我也沒辦法。”
周珩沒接茬兒,心里卻在想,不只是林曾青,程崎的另外兩個朋友也都如此,茅子苓能和廖云川扯上關系,說明她也不簡單,還有那個坐牢的陳凌,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進去的。
周珩這邊沉默著,那邊程崎忽然來了句“想什么呢”
周珩醒了神,說“哦,周楠申今天派了幾個任務下來,我正在琢磨該從哪個入手。”
程崎笑了聲,帶著譏誚“呦,受到重用了,那我就祝你早日立功,早日上位掌權。”
這話剛落,電話就切斷了。
周珩瞪著手機安靜了一秒,將它扔在桌上,就環抱著雙臂思考著。
周楠申一口氣提了四個人,分別是許景昕、康雨馨和康堯。
還有程崎背后的人物。
康堯和康雨馨算是一條線,接近康雨馨,是為了藥方。
當然,也要防著她。
反過來,接近許景昕,是為了日后的鋪墊。
而許景昕過去的身份似乎也有大文章。
至于程崎那里,他背后的人物必然是最難挖出來的,此事也不宜著急。
再說,程崎是這里面最狡猾的,若是讓他看出來端倪,反而不好辦了。
不過這倒不是為了周楠申的交托,她自己也感到很好奇。
哦,最后還有一個人,米紅。
思路到這里,周珩呼了一口氣。
還真是要么閑著沒事干,要么事情就扎堆一起來,這下她可終于有事可做了。
不會兒,周珩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換掉了高跟鞋,改穿舒適的球鞋,翻出一個包就直接出了門。
等坐上叫來的車,抵達市區,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
周珩去了某牌的珠寶店,店里沒有客人,只有擺在櫥窗里的若干首飾,原本應當擺放的手表架全都是空的。
這個品牌一向如此,也這樣的饑餓營銷制造出一種一物難求的表象。
品牌經理見來客是周珩,立刻將她迎進去,直奔后面的屋。
周珩坐下也沒多言,更沒心情寒暄,品牌經理很快拿出幾盒珠寶和手表,說道“周小姐,這只表是你上個月訂的,這些是新到的款式。”
周珩拿起自己定的那塊看了看,又試戴了一下,狀似不經意的問“我媽最近是不是來訂首飾了”
經理很快答道,說蔣從蕓不僅定了,還訂了兩套。
周珩揚起笑,接過目錄樣圖掃了眼,心里大概有個估價。
這兩年,周楠申病得厲害,周家的賬面上除了周楠申的醫藥費,就很少見到大額開支。
蔣從蕓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也都是營造出一副不再留戀物質的模樣,也就是每個季度從品牌發過來的目錄上選幾件衣服,非必要場合絕不佩戴昂貴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