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去打壓過她的同事,心里大概也會不踏實,畢竟米紅是去跟了許景楓,萬一她要是吹個枕頭風,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那后來,米紅還跟你聯系過么”周珩問。
王瑄說“只聯系過一次,但也過了好久了,她突然在微信上找我,說她現在的生活就像是在天堂一樣,還問我有沒有時間,要請我去三亞玩一圈,費用她全包。”
周珩又問“哦,那你去了么”
“沒有。”王瑄老實的搖頭,快速看了周珩一眼,說“這件事我和家里人商量過,他們聽我說了以后,都說米紅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勸我和她保持距離,不要占這種便宜。我自己也考慮過,上次那個包我就已經拿的很不踏實了,要是三亞我去了,等到假期結束回來上班,就要心里不平衡了。我是沒本事,可我有自知之明,不該我惦記的,我也不想了”
從這件小事上來看,王瑄后來還是拎得清的,而且也有自己的小驕傲。
在米紅離職前,王瑄和她還處在食物鏈的同一層,彼此之間互相照顧,同病相憐,也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那畢竟是過去的事。
若是后來王瑄答應了米紅一同去三亞,又吃又拿,恐怕那一路上都得像是奴才一樣伺候著米紅,替她拎包,一路上說著違心的好話,甚至還要巴結奉承。
那么這幾天的旅程對于王瑄來說,必然不是滋味兒。
周珩問“那你后來拒絕了她,她就沒再找過你”
王瑄搖頭,隨即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說“不過米紅還是去了三亞,和她一起去的還有好幾個朋友,她在那邊還發了一張照片給我,說我沒去太可惜了。”
說話間,王瑄將米紅的聊天窗口點開。
周珩接過來一看,果然,王瑄和米紅的最后聊天記錄就停在那個時期。
而米紅發的照片里只有幾只左手,圍成一圈,且每只手上都戴著名牌首飾,從骨骼和皮膚來看,應該是有男有女。
周珩注意到,這照片雖然是濾鏡過的,但這里面的手都不夠細膩,有的粗糙些,有的還帶著疤,還有一個人的無名指上,有一塊黑色圖騰的紋身。
而在這張照片下面,米紅還說了這樣一句“你沒來真是太可惜了,你看我的其他朋友都來了,我們還去挑了好看的戒指,都是我買單哦”
周珩將照片拍下來,又問王瑄“這幾個朋友都是什么人,你聽米紅提起過么”
王瑄想了想,說“她很少提她的朋友,但有一次我們一起參加部門聚會之后,她喝多了,好像說過那么兩句。說是她的朋友一個比一個牛逼,都是十幾歲就出來混的,什么都干過,要是部門里的人逼急了她,她就叫朋友們來教訓他們。”
十幾歲混社會,紋身,在底層備受打壓,缺錢
看來米紅的朋友還真是三教九流都有,而且應該不是她在長豐集團期間認識的,更大的可能是她少女時期。
周珩問清楚自己要知道的,就讓王瑄回了部門。
她一個人留在會議室里片刻,一邊看著照片,一邊回憶著和米紅的接觸,看是否有什么重要信息遺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珩被新郵件的提示音喚醒。
周珩抬手揉了揉眉心,打開收件箱一看標題,竟然寫著這樣一句我知道你干了什么。
周珩挑了下眉,本以為是廣告郵件的宣傳語,正要隨手刪除,卻在這時瞄到了發件人的名字周瑯。
周珩當即愣住,盯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兩個字久久沒有動。
等醒過神,她飛快的點開郵件,看到這樣一句話“下午見個面,你一個人來,否則我就將你干的事宣揚出去。”
而在這句話下面,還有一個地址。
附件中還有一張圖片。
“你干的事”指的是什么,她頂替周珩這件事么
知道她是周瑯的人,也就是周家人、許長尋、袁洋和程崎,還有當初在國外為她所微調手術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