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在對面坐下,這時又聽到周楠申說“這個藥方到底不是最終的,還不夠完美。”
周珩一頓,遂對上周楠申,問“您的意思,還是想試試顧瑤手里的那張”
“嗯。”周楠申點了下頭,“先前是我想簡單了,以為這幾張藥方都差不多,就算有差距,也是很小的。可如今這大半年服用下來,反倒令我越來越肯定,那張最終藥方里,一定有畫龍點睛的東西在。否則當年姓祝的小子,也不會在臨死之前把它留給顧瑤了。那可是連顧承文都得不到的寶貝。”
周珩安靜的聽完周楠申的分析,心里已經有了數。
果不其然,周楠申很快來了這么一句“等忙完這陣,你還是要想辦法去接觸顧瑤。”
周珩輕聲應了,隨即說道“藥方的事我會盡力去辦,但是爸爸,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都過了這么多年了,那藥方可能早就被她毀了,又或者她拿出來的也未必是最終版本,還有可能會被調換,給我的是張假的。”
周珩所言,也恰好是周楠申的顧慮。
他現在被這張藥方吃得緊緊的,心里是一時一刻都放不下,患得患失的都已經成了心病了。
周楠申想了想,說“這樣,待會兒我把藥方抄一份給你,等你拿到顧瑤那版,你先比對一下,看兩者之中有什么差別,自然可以分辨真偽。”
周珩應了“好。”
本以為這次周楠申叫她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誰知這話題剛落,周楠申話鋒一轉,又來了這么一句“宴會的事你是怎么想的。在這個時候,你應該和許景楓今早摘清,包括他的人際關系。”
周珩反問“這是您的疑問”
周楠申搖頭,一臉的高深莫測“是龐總的疑問。”
周珩笑了“哦,那您是怎么回復他的”
周楠申語氣重了幾分“還能怎么回復,當然是告訴他,我這個女兒主意正,想法多,腦子轉得快,就是脾氣倔,偏愛走不尋常路,完全不理會長輩的忠言,在有些事情上就是要劍走偏鋒。”
周珩邊聽邊揚起眉,一句都沒反駁。
直到周楠申說“但偏偏就是這樣的性格,是我周家最驕傲的存在,到了要踹掉那個男人的時候,還想著最后幫他一把,要把最后一點利用價值壓榨干凈才行。”
周楠申的語氣里有著難掩的“寵愛”,若是不知內情的人聽了,還真以為這對父女多么的相親相愛。
周珩笑著接道“是啊,趁著這次宴會,替周家多籠絡一些人脈。這既是許景楓的宴會,也是我表演的舞臺。”
周楠申也跟著笑了,隨即說“昨天康雨馨來送藥了,她還打聽這事來著。”
“哦。”周珩的笑容落下了,“我知道,她也想去。可是我沒理由邀請她,許景楓根本瞧不上她。”
“那么許景昕呢”周楠申問。
周珩說“這種事他一向不摻和,所以我也沒問過他。”
說到這,周珩頓住了,轉而明白了周楠申的用意“您的意思是讓我邀請許景昕,再由他帶上康雨馨。”
周楠申說“就算他不怎么和許景楓、許景燁來往,早晚也要碰頭,將來還會在繼承權上一分高下。既然你要籠絡人心,就不如趁這個機會,連他也算進去。”
說白了,就是讓周珩單方面和許景昕建立起聯系,她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這些人當中唯一一個為許景昕著想的,要演就要演全套,凡事都想著他,等到將來許景昕羽翼漸豐,自然會念著周家的好。畢竟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可是周珩扶了他一把。
“是,我明白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