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明嬌迫于壓力,出了讓她暫時停職的郵件,也是因為她要棄卒保車,先把麻煩摘出去。
他們每一個,都在做符合自己身份,且應該做的事。
目標明確,都沒有錯。
那么,她呢
周珩不禁自問,自己是什么樣的身份,這時候又該做什么樣的事呢
是坐以待斃,還是反擊
或者說,如果是那個“周珩”,她會怎么做。
哦,如果是她的話,她不會急于摘清自己的關系,反而會踩得更深吧。
然后再在泥潭里蹦幾下,看著站在泥潭邊的每一個人都被波及到,站在中間肆意大笑吧。
是了,她怎么忘記了呢,她可是“周珩”啊。
想到這里,周珩終于抬起頭,和許景燁錯開了一點距離,臉上也跟著漾出笑容。
“景燁。”
“嗯”許景燁半垂著眼睛,微微挑眉。
周珩笑的十分無害,眼睛彎彎,卻好似淬了毒一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是我無意間看到的。”
許景燁問“是什么”
“哦,就是在宴會那天晚上,我看到林明嬌和于真趁著沒人的時候,在一個角落小聲說話。而且她們倆的神色很不對勁兒。”
許景燁臉色跟著變了“你確定看到的是她們倆”
周珩睜大了眼睛,看似無辜的點著頭“我確定,我又不瞎。”
許景燁泛出狐疑之色“這就怪了,她們之間會有什么交情”
周珩不緊不慢的說“我也覺得很奇怪,在人前她們就好像不熟一樣。你知道么,那天林明嬌看到于真和我一起迎賓,還叫我拉到一旁,為我打抱不平來著。說景楓將我們放在一起,實在太不尊重人了。我聽她的話茬兒,也能感覺到她瞧不起于真,誰知一轉眼,她倆竟然湊在一起咬耳朵。”
說到這,周珩停頓了幾秒,觀察著許景燁的神色,又繼續道“至于于真這個人,也挺有本事的。景楓身邊換了那么多女人,卻在過去這一年中只有于真一個。而且在這一年里,景楓的身體越來越差,最近兩個月還經常夢魘、頭疼。以他對藥物和毒品的依賴來看,我猜他這段時間吸得更多了,也就只有毒品可以讓他獲得短時間的快樂了。”
許景燁看向周珩“你懷疑于真。”
周珩笑著反問“難道你不懷疑么”
許景燁想了想,說“如果那些害死大哥的毒品不是他自己去買的,那么于真的確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人。”
周珩接道“可是動機呢,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很有可能是被人收買了。”許景燁說“林明嬌也的確有動機。”
周珩又是一笑,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們倆聯手,我只知道這盆臟水,是有人故意潑在我身上。而周圍的人,有的趁火打劫,有的落井下石,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