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人沒有特別提起,這還可以解釋。那么周家人呢,他們是覺得沒必要讓她知道,還是認為她還不到知道的時候
直到現在,許景昕都還記得那天他和周珩在病房里的對話。
他說“你不知道我是誰,看來許家沒拿你當自己人。”
而周珩則大方的承認了“對,我和你一樣都是外來的,都是入侵者。”
當時這句話,許景昕并未深思,更沒往心里去,可如今想來,倒是值得研究。
外來的,入侵者
這話是對許家說的,還是也包括周家
許景昕自問,他的生母在一年多以前過世,臨去世前她的精神也出現了問題,經常說胡話,做事顛三倒四。
在那時候,許景昕也不會對母親說太多,包括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很少和母親分享,因為他知道就算說了,母親也聽不進去,理解不了。
但他對母親絕不是防范。
起碼不像周楠申,對待周珩像是對待一個“外人”。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
而且就連周珩自己都說,她是外來的,入侵者。
思及此,許景昕又一次看向屏幕里的資料,尤其是綁架案那一段,又看了看剛才標注出來的重點,尤其是其中兩條。
一條是,周瑯十歲以前都跟在梁琦身邊。
這點說明周楠申對這點骨血并不看重。
另一條則是,周珩明明有心臟病,還在綁架期間被綁匪性侵,甚至還和綁匪搏斗過,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活了下來
而最主要的是,周珩和周瑯都是ab型血。
外來的,入侵者
許景昕下意識瞇了瞇眼,腦海中倏地蹦出一個念頭如果他是周楠申,如果他的兩個女兒相繼遭到綁架,結果想保住的那個死了,無所謂的那個卻活了下來,那么他會怎么做
念頭一生成,許景昕頓時覺得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同一天晚上,周珩回到了周家大宅。
可這一次,不是因為周楠申或是蔣從蕓的傳喚。
周珩的突然出現,令蔣從蕓十分驚訝,隨即她就立刻吩咐陳叔,再多做兩個菜,接著就迎上來,對周珩好一番噓寒問暖。
周珩聽著蔣從蕓念叨后天她就要和許景燁訂婚的事,只虛應了兩句。
蔣從蕓就好像看不懂周珩的臉色一樣,又提到自己新買的禮服和首飾,還拉著周珩上樓,說要讓她幫忙挑一身,她好在后天穿著去許家。
周珩沒有拒絕,跟著蔣從蕓去了她的更衣室,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蔣從蕓將禮服拿出來,并在身上來回比了比。
周珩隨手指了一件,說“行了,就這身吧。”
蔣從蕓來到鏡子前,并將周珩指的禮服拿到身前比劃,嘴里說著“這身好么,會不會給你丟人”
呵,蔣從蕓會在乎給她丟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