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突然一開口,席間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許景燁嘴唇微紅,笑起來時非常好看“我就再喝一口,阿珩。”
“喝多了,你要頭疼了。”周珩聲音很輕柔,不帶半點強勢,可態度卻很堅定。
許景燁明顯一怔,隨即又笑開了,眼睛里的光似要溢出來“你還記得。那好,我不喝了,聽你的。”
說罷,許景燁放下杯子,隨即反手握住她的。
周珩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有些燙,還有些潮濕,她卻沒躲開,用另一手下意識撥了下頭發,再一轉頭,掃過林明嬌和于真。
她知道她們在想什么,那樣估量且帶有嫉妒的眼神,只有女人才會讀懂。
就在這時,許景燁拉著她站起身,同時對許長尋說“爸爸,我今天很高興。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我需要您的祝福。”
許長尋似是嘆了口氣,扶著桌沿起來,目光深沉的掃過周珩,然后從兜里拿出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盒蓋,里面立著一枚戒指。
許景燁將戒指拿出來,另一手舉起周珩的手,喉結吞咽了兩下,才說“阿珩,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周珩垂下眼,微微笑了,然后就看著他將戒指套進自己的手指。
尺寸剛剛好。
許景燁捏緊了她的手,又湊到唇邊一吻。
周珩輕輕眨了下咽,再看向他,沒由來的,眼角竟然覺得有些濕潤,心里也覺得暖洋洋的。
可她對自己說,這一刻的感動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哪怕她誰都不愛,誰都不信,心也很硬,也有自己感性的時刻。
何況,就因為她一個人獨慣了,才經不得這樣的熱情。
沒有人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除了動容之外,她是打從心里羨慕“周珩”。
說到竹馬,她和“周珩”都有一個。
可“周珩”的竹馬,直到今天仍是用情很深。
而她的呢,卻是越走越遠,形同陌路。
只是周珩剛想到這,許景昕不知何時來到跟前,他還端著酒杯,笑著說“我在這里,祝二哥和二嫂百年好合。”
話落,他就將杯子里余下的那口酒喝光。
周珩抬了下眼,和許景昕帶笑的眼睛對上,只一瞬,便各自錯開。
許景昕已經對上許景燁。
許景燁大概是真的高興,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謝謝。”
家宴過后,許景燁并沒有立刻拉著周珩離開。
那些酒有后勁兒,他已經上了頭,甚至開始頭疼。
林明嬌讓人將藥找出來,隨即就讓傭人扶許景燁上樓休息。
而周珩則被許長尋叫去了書房。
周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臨近書房前,先煮了一壺茶,等端進去時,就見許長尋靠在沙發上,正在閉目養神。